方铁锤接下来却并未提及代价,而是俄然满脸期盼的问道:“看你打扮,应当是习武之人,不知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幸亏他还带了位门徒。那门徒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魁伟,神采乌黑,一脸浑厚之气。见有客人来,当即要停下了手里的锤。
铁牛刚要答话,却被谷长风静住了。只听他道:“方徒弟,要给你也能够,但话必须说清楚。如果你看完以后感觉确切造不出来,那万事皆休;如果能造出来,那毫不能借端推委,你敢不敢承诺?”
谷长风一愕,道:“鄙人确切练功几年工夫,方徒弟有话请讲。”
顾伟南点头道:“恰是那老怪物!”
方铁锤起先见是总捕头成瑛,不由吓出一身盗汗。现在听他口气,刚才应当并未听到甚么,方才舒了口气,怒声道:“你何必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谷长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图纸,递给铁牛,轻声道:“你看看,倘若要你把这份东西打出来,你能不能做到?”
成瑛仿佛早已风俗了方铁锤的态度,也不活力,温声道:“我把全太原最好的大夫都给您请来了,但您侄儿本就身材衰弱,加上受此重伤,口不能张,眼不能抬,每日只靠一口参汤续命,就算华佗转世、扁雀再生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啊!”
顾伟南拱手道:“那小弟今后就叫你谷大哥了?”
谷长风观这顾伟南风采风骚、傲视神飞,让人见之忘俗,也成心订交。两人互道了生辰,谷长风年长顾伟南一岁。
谷长风忙道:“实不相瞒,鄙人身上的银子加起来恐怕也不敷二十两。但此事需您夙夜辛苦。鄙人定会想方设法,毫不至虐待于你!”
顾伟南见谷长风承诺,俊脸上顿时笑的如同盛开的花朵普通,双目更是异彩涟涟。谷长风想起一事,问道:“贤弟,叨教太原城可有那种心灵手巧的着名铁匠?”
“拿来。我倒想看看是个甚么了不起的物件”方铁锤不知何时已悄悄凑了过来。
“我徒弟比来情感不好,偶然做买卖,你不要怪他。”
话音刚落,只听“呛”的一声脆响,一股森寒的剑气已如离弦利箭般朝谷长风前胸刺去,脱手不但迅捷,并且极其暴虐!
“我找的是他,不消你管!”
那铁牛本就几次都想叫住谷长风,但都被徒弟的眼色止住。现在听谷长风呼喊,赶紧跑了过来,“客长,您有何叮咛?”
“打你的铁,谁让你停下来的?”方铁锤俄然喊道,“铁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敲打烙铁的时候不能间断,不然会粉碎铁质和火候,你到底有没有长耳朵?”
成瑛见是谷长风,也不由颇感惊奇,浅笑道:“谷少侠如何会在这里?”
铁牛感觉谷长风的话也确切在理,道:“也好,那你再去找找其他徒弟看看。”
见方铁锤不语,成瑛接着道:“另有,你多次到知府衙门伐鼓鸣冤,说那张铁板一家均系被人蓄意放火,却迟迟拿不出半点证据,叫我们如何去备案缉凶?我实话跟你说,若不是我夙来体味你方铁锤的为人,又见令侄一息尚存,一向帮你顶着,此案上头早就要求结束了。明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令侄环境,若确已毫无转机,那衙门就要完整结案了。”
谷长风刚要答话,忽听门外有人喊道:“方铁锤徒弟在家吗?”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铁牛总算停下了手中的铁锤。夹起打好的烙铁扔进了中间的水池里,顿时“嗤嗤”冒出一阵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