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16.第16章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上)
高澄和崔季舒快抓狂了。但是这句话还未落地,崔季舒只感觉面前有个白影飞普通地闪过。高澄便感觉身子一轻,已经如腾云驾雾般飞起来了,转眼只见那围墙边的几株古松的树梢都在本身脚下。再一瞬,看到远处似悬空中的零散的亮光他也要用俯视的角度去看,那是同泰寺的佛塔,也是全寺最高的处所。全部同泰寺都在他脚下了。一忽儿又感觉真的在云里,被托着飘飘忽忽地下落,然后稳稳地坐在了一个处所。
又是阿谁老顽童的声音,此次高澄和崔季舒都闻声了。两小我都遁声找寻,还是一小我影也没有。高澄俄然停下来,像是想起了甚么,转过甚来瞪眼着崔季舒。
宇文泰,字黑獭,先祖匈奴人也。六镇四起时也是高欢、侯景两人遁机而上时。乱世当中顺从霸道,以武力胜者才有人凭借,只是此种归附只是权势强大者的趋从,必不悠长。长居上者必被人讨伐,更胜者取而代之。但是终究所胜者还是高欢、侯景等观风鉴势之辈,终因权势渐长,坐拥良机而成绩了本身。
“难怪,难怪,一望便知不凡。”宇文泰笑道,“我到建康并不是奉了大行台贺拔将军之命。关西安宁,大行台承平无事,闲极以我无妻为念。濮阳公见笑,我深慕儒门之风,建康乃诗礼富强之地,大行台准我游历建康择一中意女子为新妇。见笑,见笑。”宇文泰浅笑,暗中隐下了贺拔岳意欲西图北进且忧南边趁隙而入,命他赴建康密查南朝动静的事。
崔季舒耳边俄然响起一个清楚的声音,就仿佛有人趴在他耳朵边说话一样。是一个尽是笑意的敬爱的声音,让人感觉像是个老顽童。可崔季舒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颤抖,喝问道,“谁?!”但是转头一看,没人。再转着圈四顾环望,还是没有人。
高澄顺着声音一瞧,崔季舒鄙人面,本来他正坐在同泰寺的院墙上。
高澄在前,崔季舒在后,两骑缓缓顺着鸡笼山的小山坡一起而上。见到青瓦白墙处,高澄立即上马,上去便推那两扇关着的木门。因为有了前次的经历,以是并不非常用力。但是门竟然没被推开。高澄有些迷惑,又用力推了推,还是没推开,明显已经是从内里锁上了。
入夜透了,江南暮秋时况味更加悲惨。冷风拂面时,不似洛阳风如刀锋割面,只是那种和顺的冰冷被感知的时候已经森森然浸入骨髓。
木制楼梯隐于纱缦后。黑獭不再踌躇,登梯上楼。转从抱柱间穿帘帐而入便是一间精美客房,陈列极简,但布局意味深长,令人在方寸之间生丘壑之感。果见一面色黎黑的髡发男人正肃立而待。只感觉此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侯景笑道:“大丞相甚好,天子亦好。既然贺拔将军如此惦记都中,宇文将军何妨随我一同护送世子还归洛阳,拜见天子,岂不替是正可替贺拔将军经心?”
只是六镇时侯景已名噪一时,更因终究安定葛荣而因功封赏定州刺史。现在更是爵位郡公,位极人臣。宇文泰年纪尚轻,起于微末,当今只是个关西行台左丞、府司马,相互年纪所差及身份之别都使侯景的这份体贴显得不应时宜。更何况侯景为人早在六镇时宇文泰已经心中明显白白。
“哦,梁甫羊侃之女,”宇文泰回想刚才景象,内心一动,一瞬立即回过神来,笑道,“梁甫……近贤人故里,必有濡染。一见倾慕,无法,无法,又让濮阳公见笑……”宇文泰倒是反应极快,信口调笑。“儒者一定冬烘迂生之痴于笔墨。此女郎未几言语,为口之德;侍萧氏公主经心极力甚是忠义,若得此女为新妇,安于为妇之道,必福佑无尽。大行台贺拔将军教诲,君之为君,臣之为臣,各安其位,国度始得安宁。佳耦之道亦是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