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27.第27章 ：初试声威露锋芒（下）
还是高洋反应快，忙施一礼喜道，“阿爷正惦记大兄，不想就返来了。”
“平原公主？！”元修刚松了口气，立即又严峻起来，“平原公主如何？”
四臣正暗自思考元修话里的意义时，都听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齐齐张望。元修也向远处望去，心中起伏不定。
若不是侯景，也必不是内乱。梁也好，柔然也罢，多年制衡难以一时突破。乱必起自萧墙。莫非是，“关西？贺拔岳？”高澄语气里带着一丝扣问，但更多的是对本身判定的坚信。
高澄听起来总感觉他话里有话，真是别扭至极。偏是高归彦那笑意看起来也像是别有深意。
元毗无言以对，只望着斛斯椿。斛斯椿紧盯着天子元修。
“事已至此，除不除斛斯椿无益。无足轻重的小人，除了他反倒天子见疑，百官不平。”高欢慢吞吞隧道。“我所虑者还不在此。”
半晌远处便传来高归彦哑忍而又难忍的痛苦叫声。
“来人！”高澄俄然大喝了一声。
“是。”司马子如恭敬道，“我这就去传大丞相之命。”他晓得这对父子必有密谈，他唯恐避之不及。
洛阳城外，几近已经完整云开雾散了。只是不细心看并不晓得，实在初春的绿色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涂抹了一层淡淡的浅晕。
高澄看门口，出去的家奴跪下回道，“椒房殿皇后殿下处宫女若云回大丞相，平原公主元明月在宫内早产，所诞皇子已夭亡。此时陛下已经接到皇后殿下奏报，入城回宫了。”
眼看着司马子如奉命而去，高欢坐直了身子，同时伸手来拉高澄，“起来，起来。”
纱幔帘笼之间人影来往穿越，既便不叫人细问也晓得阁房当中的元明月环境危急。如果出了甚么事，等天子打猎后回到宫中，必当震惊而发怒，那样一来情势必不成挽回。
高澄想了想道，“当日尔朱氏旧部现在除了侯景便也只要贺拔岳。他本偏于关中，现在静极思动，才遣行台左丞、府司马宇文泰微行探看。宇文泰先到建康，又至洛阳，恐怕贺拔岳思虑长远，胃口不小。但宇文泰是否真为贺拔岳亲信还不必然。”
之前从未见父亲这么闲暇，这么温馨，乃至带着一丝偷闲偷懒般的怠惰。内心划过一抹沉重和极淡的伤感。数月之别不止惦记，另有了解。儿子对父亲的了解，男人之间的了解。在别人眼里重权在握的大丞相，实在身份职位之弥高也恰是处境之极险。
高洋昂首远远一瞧，立即迎上数步，施一常礼，笑道，“叔父，堂兄。”
“阿爷何不除了阿谁斛斯椿？”高澄开门见山。
“臣必不能从南阳王殿下和王将军所言。帝室陵夷至此满是因为高欢此人。虽未亲手执斧，但永宁塔下两位先帝实是死于高欢之手中。我且问南阳王殿下和王将军，莫非还要等高欢对陛下斧钺加身之日吗？”斛斯椿几近是在诘责，就好似元宝炬和王思政也成了高欢的同谋。
元修怔住了。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元明月为甚么会在宫内早产？还是一个皇子，就如许短命了。莫非又是高欢成心为之，就是为了让他无子嗣以继统？皇后呢？高常君又做了甚么？他的心她还不晓得吗？他早已经开端冷酷冷淡元明月，就算是为了庇护元明月性命无忧，但也是因为他早就一心只在高常君身上了。本来想着皇子出世后便哺育于宫内，对元明月仍复其宗室身份不再为他的外妇。现在如何风云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