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398.第398章 邙山对峙（一）
宇文泰做了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大将军放心，彻夜大雪，恰好帮手，必然让宇文丞信赖觉得真，浑然不觉。”陈元康已是跃跃欲试。
高澄内心最担忧的就是在古墓中见到元仲华身故的景象，这时见祖师抱着菩提，便更想一问究竟。
宇文泰听到这声音立即警悟起来，盯着门口。
宇文泰每次定夺前都会问计于臣属。但是他问时已是胸中有成策，或许只是想听听别人与他定见相从者和不从者有甚么实在设法，而他本身并不会从命于人，向来没有对本身的决策踌躇过。
宇文泰听了于谨的胪陈，气得一脚就踹翻了几案，怒道，“竖子如此不循分，独孤如愿如何也如此放纵他？！”
雪下得时候不算太长，但积雪已经很厚了。
这一次大战由高仲密之叛引发，东魏本在优势，他才气挽狂澜，不令其成败局，内心已经感觉沉稳多了。
“思敬……”宇文泰从胡床上站起家来，“事情宜早不宜迟，李文彬一时未至，高澄小儿已抢占先机，如果再等下去成果难料。不如趁其安身未稳时而奇袭之，必可一击而中。不管胜负如何，等文彬来时可再击之，令其应接不暇，高澄必败。”
帐中没有床榻，设床笫于地，他手中的书柬滑落下去，高澄蓦地醒来。本来他刚才看书时竟睡着了。拾起那一卷早读熟了的《战国策》，忽觉有非常，抬开端来，竟有人无声地进了他的军帐。
高澄在邺城向来没有留意过月光如此敞亮、洁白。时至初夏季，气候逐步冷起来，夜晚的瓮城城墙上很有几分寒意。河阴城的郊野遍无人际，到了夜晚更是寂寂无声。
“长猷兄，宇文黑獭已被挫了锐气，正该再顺势追击。夏季已至，时不耐久，迟延下去于西贼无益而于我无益，不如速出决斗。”高澄没提玉壁的事。
营中竟无一片空位上的积雪无缺无损，到处印记混乱。军卒的足迹，蹄印，车辙印，乱得一塌胡涂。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东魏军是方才安营于此，恰好清算结束，想必恰是怠倦不堪的时候。
于谨心都沉下去了，总觉不祥。他似偶然般看了一眼宇文泰。宇文泰没说话，面色冰冷得可骇。
于谨内心也纠结起来了。实在贰内心倒是颇想进言退兵。河南已有力相图，又失了潼关，为了制止更大的丧失，正宜回兵。两魏之间虽迟早必决一存亡，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能意气用事。但是这话于谨如何敢和宇文泰说？
“大将军！”俄然耳边一声大喝。
高澄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在邙山扎了营，看着联营成片，几近是一眼望不到边，高澄内心实在既奋发又感觉沉甸甸的。这不是他第一次在邙山和宇文泰对决了。只是两次完整不不异。上一次战势是由宇文泰指导的，现在想起来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
“主公息怒，事已至此，当亡羊补牢。”于谨看宇文泰没再怒骂，这才疏导。“李文彬将军已经出了函谷关，主公不如稍待救兵，到时候和文彬合兵一处，重击东寇。气候渐冷，高澄重取虎牢，没有忧愁，阳州又有高岳驻守，想必是正欲与主公速战持久。当他锐气正盛时，宜避其锋芒，拖一拖于我无益而于东寇有力。”
“大将军，虎牢之忧暂无，阳州与我呼应，正宜趁其救兵未至而进抵邙山，摆阵以待，与宇文黑獭再决胜负。慕容将军取了潼关，恰是西寇民气惶惑时，大可操纵也。”陈元康是同意马上进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