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阔水池沼中,热风吹拂,风景静好,没看到甚么伤害的家伙呈现。独一印象深切的,不过是几只躲在水草缝里的大蜘蛛。若不是因为身在天坑,我倒很乐意在这绿水生态中玩耍一番。
“没了,平静了。”旗娃缓了口气,然后换了一只手撑在王军英的肩膀,“排长,你把刀给我。”
“你话再接着多下去,我就把你脑袋往水里摁。”王军英斜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不信你尝尝。”
“别说话!”黄班长说着在池沼里弯下身子,躲在一颗漂泊在水面的朽木后边儿。
“天呐……”这小子又对着蠕麻的蚁群感慨了一声。惊吓当中,除了感慨以外,再说不出其他话。
黄班长手肘抬离水面,和邓鸿超一齐朝我们走来。
蚁群被“反对”在湿地边后,仍有大片大片的后续军队接连涌来。它们见前路不通,还想绕路而行,成片的褐红色便在岸边分绕而开。湿地的水岸线上,如画笔在抹,如颜料打翻,变出越来越多的、触目惊心的褐红色。
“找路走!”他努了努头,变更为号令的语气。
邓鸿超在水里转过身,刚想说句甚么,一旁的黄班长,却俄然收回“嘘”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旗娃又疼得嗷嗷叫了起来:“我说排长,你倒是轻点啊!刀可别拿歪了!”
“破处所!破蚂蚁!”旗娃又忍不住在耳边骂咧起来,“等我出了这里,老子见着这东西就杀!铲草除根!”
邓鸿超在池沼湿水中挪移了几步,胆慑的看向包抄在岸边的蚂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