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暖阳从窗外洒出去,屋里安温馨静,中心空调呼呼吹着热风。
她心头一动,低头亲吻他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从她嘴唇上掠过,痒痒的。他展开眼了,侧过甚来。
“没有。”他鼻子里懒懒哼出一声,“就想这么抱你,靠你身上。很舒畅。”
康提回身走去泊车场。
“嗯。过一两个月能上机。”他说着,手偷偷爬过桌椅,勾住苏起的手。
苏勉勤说:“能做副机长吗?”
话这么说,一进门,苏起就唤:“爸爸妈妈,水砸来啦!给你们买了好多东西,提不动啦!”
“一起睡来的。”梁水说,精力很不错。
苏勉勤倒没在乎,在茶桌上洗着小茶杯,问:“水子想喝甚么茶啊?普洱,大红袍,铁观音?”
梁水想了下,问:“更有男人味了?你更喜好了?”
梅,叨教你……”
他时不时对着镜子拨弄两下头发,眼皮上抬出两道深深的折痕,显得眼神愈发锋利了。
程英英道:“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这么客气干甚么?”
“……”苏起偷笑,眼睛弯弯,悄悄打他手臂,小声,“下次别买那么多啦。”
苏起偷偷勾了勾梁水的手,他朝她伸开手掌,她勾住他的大拇指,牵他上楼:“我有东西给你看。”
苏勉勤接过他手里的礼品:“哎呀,如何买这么多东西?”
梁水人高腿长,膝盖抵着前头的车座,不舒畅,便斜伸到苏起的腿边,和她的脚挤在一处,蹭了蹭。
他抬头看她,眉梢眼底的笑容肆意又张扬。
苏起抬下巴:“那你说你甚么时候喜好我的?”
梁水一时没说话,抿着唇,眼眶有些微红。
苏勉勤笑,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缩起肩膀,微垂下了眼眸,居高临下吻着他,他的耳朵,落到他的下颌边。
这几年苏起不常回家,房间还是空荡的,没甚么糊口用品。但梁水还是在进屋的一瞬闻到了她的气味。
是好久之前,只不过我不晓得。”
苏起从柜子底下拉出一个纸箱子,说:“水砸你看,”她从箱子里捞出一个红裙的洋娃娃,“小红云。”
他刚洗过澡,浑身男士沐浴液的清爽香气,异化着她熟谙的男人的气味。
苏起不太美意义,悄悄打了他一下。
“升机长要飞多久?”
“好久之前。”梁水俄然说。
她看着他的侧脸,忽觉他仿佛真的长大了,成熟了,是能够和爸爸们划一对话的男人了。
她道:“你刚不说我长胖了么?”
“甚么啊?”苏起翻开盖子,哗啦啦,挤压在一起的几百只千纸鹤疏松着飞涌出来,她吓一跳,怔呆在原地。
她哼哧哼哧在他这儿蹭:“那你还想不想要小地痞亲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轻揉了揉她红红的拇指头。
他痒得发笑,停了下来,直视她。
梁水道:“然后我就想把全部超市都搬过来,但只要两只手。”
梁水落在背面,见妈妈转过身去,又弯下腰凑到苏起唇边啜了她一口。还不敷,扶着箱子走了几步,忽蹲下身,搂住她膝盖窝儿,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他垂了眼眸。
苏起被他吻得脸颊发烫,舌根发疼,却又疼得脊背上涌起一阵莫名的颤栗。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她竟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嘁”一声,扭头去沙发上坐下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