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想到阿谁绝色少年,蔡京一时忍不住,怒道:“难怪你向来不好女色,本来你真的…真的有断袖之癖。”
“微臣尚未结婚,何来家眷?”
安德帝姬神采一滞,欲言又止,只能笑笑,而后两人一起无话,安德帝姬绝望自去不表。
“凌儿晓得翁翁心疼我,翁翁确切冤枉了凌儿,凌儿并不是断袖之癖,只因为那黄小乙说话风趣,凌儿和他走得近罢了,如果翁翁不喜好,凌儿不睬他便是。”谢凌笑着说道,神情安静。蔡京面色稍缓,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蔡京大怒,他在别人面前喜怒不露于色,但是对于这个心疼的外孙,压根节制不住,此时听他之言,意义就是不要说娶帝姬,任何女子他都不想娶,这明显就是想断了谢家和蔡家的香火,的确就是大逆不道。
宣和四年四月末,童贯雄师剿除方腊叛军,班师回京,当今圣上赵佶大喜,为童贯加官进爵,一时风景,朝中无人能及,而后又传来高俅高太尉征讨水泊梁山得胜,久攻不下,两相对比,更加显现出童贯的不世之功。
童贯本和蔡京一丘之貉,两人狼狈为奸,当年蔡京为相之时,靠着他的多次汲引,童贯方有明天,时官方称之为公相和媪相,现在童贯得胜回朝,蔡京顿时气力大增,童贯也无数次在皇上面前提到蔡京的忠心耿耿,再加上朱勔的死力保举,一时之间,朝中大臣纷繁上书,奏请皇上重新启用蔡京。
“你有所不知,金国使臣即将来京,传闻还是个甚么王爷,杨太尉为了奉迎使臣,嫌弃宫中教坊曲目没有新意,禀了官家,下旨要从都城拔取一些驰名的艺人去宫中献艺,你作为霍先生的关门弟子,又是都城小驰名誉的平话人,天然被选在内。”掌柜的想着这几天的银子要飞走了,神采更加丢脸。
天子御驾驾临,蔡府张灯结彩,安排极尽豪华,珍羞好菜摆满桌,西域葡萄美酒满杯盏,蔡府中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作陪一旁,极尽恭维阿谀,谢凌坐在一旁,眉头舒展,看着正中那位醉醺醺左拥右抱的人,心中一阵鄙夷,天下百姓刻苦受难,燕云十六州等候光复,这个天子除了会任用奸臣,就是喝酒作乐,可叹百姓水深炽热中。
“帝姬随便。”谢凌的声音还是清冷。
只是千万不成触怒翁翁,如果护着小乙,翁翁必然以为本身对他深爱不已,坐实断袖之癖,他晓得翁翁心狠手辣,如许一来小乙命不久矣,看来还是来个以退为进,想到这里,他低头敛去眉间怒意,昂首微微一笑。
天上明月如钩,园中早已挂满琉璃灯盏,照的一草一木皆熠熠生辉,两人并肩而行,一起无言,安德帝姬偷眼望向中间的谢凌,见他一身月红色的长袍,玉树临风,仿佛能与天上明月一争清辉,秀眉凤目,清雅绝伦,赶紧低头,脸上有些发热。
“帝姬听得太见外了,你叫我安德吧。”安德帝姬声音有些羞怯。
蔡京见他不似作伪,心中肝火稍减,叹了一声,“凌儿,官宦后辈养些娈童本来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你娶了帝姬,甚么样的女子或者娈童不能归入府中,这些卑贱之人本就是玩物,没需求为了玩物自毁出息,这黄小乙,我本想将他带入府中就给你做个小厮算了,只是他却攀上了金…算了,这个不说了。”
这日,天子又微服前去蔡府,临行前拗不过安德帝姬和康王赵构两人的死缠烂打,说要去蔡府抚玩院子,又说蔡府的厨子天下闻名,天子本就最心疼两人,只能带着两人一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