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好熟谙的名字,仿佛在那边听过?
杜徵看着她,含笑不语。
“夕儿不要先生的报歉,夕儿只盼明儿,夕儿如果调皮惹先生活力了,先生打夕儿的手时轻点就好。”沐月夕调皮地笑道。
杜徵很听话地走到书桌边铺纸。沐月夕跟了畴昔,主动挽袖磨墨。
“夕儿mm好狠的心呀!”杜徵夸大地叫道。
灵光一闪,沐月夕想起曾在那边听过他的名字了,为她开蒙的罗先生曾经提到过,罗先生对赵殊推许备至。
沐月夕轻啐他一口,抬高声音道:“我这是给先生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的,触怒了我,我抹你一脸墨水。”
好好的一场高雅客气的师生见面会,被杜徵和沐月夕联手弄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氛围显得很和谐,哪份初度见面的拘束在这打趣中淡化了,师生之间的干系靠近了很多。
杜徵回身,与沐月夕并肩而立,目光谛视火线。一行数人,绿意成荫的垂柳间快步走来,穿靛青色锦袍的是沐晚谦,他身边的中年文士一袭藏青色长袍,临风而行,袍袂飘飞,端倪间自有一种风采。
赵殊伸手虚扶,客气隧道:“沐蜜斯不必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杜徵低声笑道:“感谢夕儿mm,为我磨墨添香。”
沐晚谦见女儿早早在这恭候,非常心喜,笑道:“夕儿,快见过赵殊先生。”
赵殊板着脸恶狠狠地瞪了杜徵一眼,转脸对着沐月夕笑得一脸慈爱,“夕儿放心,你就惹先生生了气,先生也不罚你,我们罚你杜师兄,把他的手打得象猪蹄。”
沐月夕装着被吓坏的模样,扁着小嘴,不幸兮兮地瞅着赵殊,“先生,夕儿的手不想变成猪蹄。”
“先生偏疼,有了小师妹,就不疼行之了。行之命好苦哇。”杜徵捶胸顿足做痛苦状。
他没有对两首诗做出评价,和沐晚谦笑着一起走了出去。
赵殊捋着长须道:“行之,将两首诗写下来,一会让如海也合一首。”
赵殊哼了一声道:“你觉得大家都跟你一样,整日无事生非。夕儿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象你,没个正形。”
管家娘子走了过来,“大蜜斯,八皇子和文信候到了,老爷和赵先生已颠末花厅去了。”
“行之见过先生,先生安好。”杜徵行的是弟子之礼,并且以他的字自称。沐月夕嘴角微微上挑,这杜徵本来也是赵殊先生的门生,事情越来越风趣了。
“夕儿,不成对先生无礼。”沐晚谦肃颜道。话语中并没有责备的意味,不过是怕女儿的言语令赵殊过于难堪而说的客气话罢了。
沐月夕欲哭无泪,好好的如何又要做诗?她底子就想不起任何一首有关于写榴花的诗,唯今之计,只能乱编一首,“庭前榴花初着雨,寥完工泥碾作尘。绿肥红瘦香仍旧,动听秋色不须多。”
杜徵的字体丰腴端方,笔法流利,神韵俱佳,自成一派,很有大师风采,对此他一贯引觉得豪。这么问,自是想让沐月夕表扬他。
大师都晓得沐月夕是在装不幸,可谁都不会去拆穿她。沐晚谦可贵看到沐月夕这类小女孩子的憨态模样,心中欢乐,捋长须不搭话,冷眼旁观,看赵殊如何应对。
沐月夕嘎眨着眼睛,一副受尽委曲的模样,“先生但是不肯收月夕为弟子?”
沐月夕和杜徵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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