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如果文祥在家里，你也用不着这么苦，说来讲去还是命啊。”宋三嫂说了句总结性的话，沈兰也不辩驳，而是倒了水洗漱。
“也没有，只是我婆婆想让我出钱买鱼和肉祭祖，你也晓得，我手里也没钱，以是拿不出来。”沈兰接着舀水，语气平高山解释了下。
“哎，你婆婆也真是的，如何就想到要你拿钱出来买鱼和肉祭祖呢？又不是甚么大户人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那里不足钱买那些金贵的东西，这不是难堪人么？”宋三嫂叹了口，她家隔得那么远都能听到兰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只怕兰娘又遭到了公婆的虐待，不然如何哭得那么苦楚。
宋文瑞看了看沈兰，一脸她扯谎的神采。
“兰娘，你婆婆家明天又难堪你了？”沈兰舀水的时候，灶膛前面传来宋三嫂扣问的声音。
宋天瑞高低打量了沈兰一眼，闷闷地开口：“你是大人，再说你都住鬼屋了，怕甚么水鬼。”
“大嫂，娘让你再给她送碗螺蛳肉。”俄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沈兰一跳，抬了头则看到宋文瑞赤脚站在自家门外，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口。
站在灶台边等着水开的沈兰冷静听着，并没有开口接话，就在这时又传来宋三嫂的问话：“你是不是又被打了？你婆婆如何也没个轻重，你可怀着孩子呢，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