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坐下以后,就给顾长庚把起脉来,眼睛却不由自足的将放在床边小柜子上的小酒坛看了又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这用酒退烧的体例,是谁想出来的?”
“倒是个好体例。”李大夫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大夫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酒味,等进了屋,直接张口就问:“顾老爷子这是喝了酒吗?”方才问完,就看到屋子里三个小孩仿佛是在给顾长庚擦身材。再细心一看,忍不住又问:“你们这是在给顾老爷子擦酒?”
在外人面前,有福更不会说出真相了,伸手就朝徐闲指去。
说着,从米缸中间的坛子里摸了四个鸡蛋给顾成信,又把糖罐子给他,说道:“这罐子你也一道拿出去,让你三嫂看着放,千万给成梁说,一会儿还要费事他再陪你跑一趟。”
她下午也是干了一下午的活的,返来以后还帮着顾李氏筹办了晚餐,说不累那真是假的,能靠着歇一歇,那也是好的。
有福一边拧手巾一边点头:“是啊,李大夫伯伯。擦了酒,阿爷就不烫了,也不说胡话了。”
“哎,娘,我晓得了,您放心吧。”顾成信点点头,拿了鸡蛋和糖罐子出去了。
而顾刘氏也确切是累了,竟然就那么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竟然就迷含混糊的睡着了。
说着,有福看着顾刘氏又道:“阿爷如许,明天早晨阿奶您必定睡不好,要不您先在椅子上歪一会儿吧,我们先守着阿爷,给阿爷擦酒。四叔不是请大夫去了么?转头李大夫伯伯来了,您还要忙的。”
李大夫微微一点头,说道:“顾老太太您放心,顾老爷子的高烧退了大半,已经没甚么伤害了。我开个方剂,抓两幅药吃了,应当就没甚么大碍了。”
说着,李大夫忍不住轻叹一声,说道:“顾老爷子这些日子的表情,只怕一向都很不好吧?”
……
瞥见有福指向本身,不等有福开口,徐闲就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是我说的。”
有福在拧手巾的间隙扭动着身子撒娇:“不嘛阿奶,起码您要让我们比及李大夫伯伯来看过了,等阿爷喝了药,我们再去睡嘛。”
等顾刘氏歇了,三小又沉默的给顾长庚擦起酒来。
三个孩子已经让开了床边的位置,顾刘氏一眼就看到顾长庚现在的环境,欣喜的道:“咦?老头子这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