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时不我与。幸亏青州黄巾此时另有兖州刺史刘岱抵挡。而黑山军比起青州黄巾,权势弱很多,我们不如先打得他们再不敢来犯,然后再积储力量,以图黄巾。”郭嘉道:“若依嘉鄙意,与其等黑山军来犯,不如先把他们从老巢里引出来。”
“昔日主公曾与嘉说过,要做个持剑之人。既是持剑之人,自当熟谙用剑之道。”郭嘉收敛几分笑意,轻声道:“以嘉看来,濮阳一战中,黑山军固然数倍于曹军,可曹军倒是练习有素,兵精将勇。主公若持此剑,却连黑山军这等乌合之众都抵挡不住,这乱世当中又哪能有主公存身保命之地?岂不见那韩馥,曾身为朝廷委派州牧,尚且落得眼下地步,何况主公乎?”
“也无甚大事,只是……嘉想见一见主公真颜。”郭嘉方才起家想走,听到孟小满这话,忍不住又笑道。“不知主公可敢应否?”
“……”孟小满肝火稍息,便听郭嘉持续说了下去。
“引出来……那濮阳恐怕不可。”孟小满在脑内思考着东郡舆图。“黑山军屯军之所皆在冀州,若吾为东郡太守,无妨将郡治迁往北方靠近冀州处,黑山军见此,必然没法忍耐。”
孟小满初次见郭嘉这般坦诚,不由点了点头,总算稍解心中迷惑。但她实在不美意义说出本身是因为甚么曲解才华得差点杀死郭嘉,只好沉默侧重又戴好面具,再次以曹操身份面对郭嘉,才觉难堪稍解。“奉孝之意,吾已晓得,既得奉孝互助,想来大事可成。只是……”她难堪轻咳一声,声音极轻,仿佛鬼使神差普通,也不知怎的说出这么一句来:“甚么主母之说若敢再提,定斩不饶。”
“主公已欲除我乎?”
孟小满这边正等着郭嘉开口撮要求,却不料郭嘉俄然故作姿势的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嘉既为主公帐下谋士,怎好稍立寸功就邀功请赏,无妨等今后……”
孟小满并不算是个绝顶美艳的女人,最多只能算是清秀,皮肤惨白,五官浅显,脸颊比起曹操肥胖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候扮成男人的原因,她脸颊的线条比平常女子更加结实,嘴角边还硬撑着一丝倔强的笑意,但那双瞪着郭嘉的眼睛里却如小兽普通警戒。
“那你且来讲一说,你既然能看出眭固将带兵攻打聊城,天然也该晓得曹军要靠六千人马去平濮阳城外的十万黑山军。”事情已颠末端好久,孟小满本已不想计算郭嘉使本身身处险境之事。可见了他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她忍不住还是想要把憋在内心的话一吐为快,一提及来,那股子火气又重新蹿了起来。“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破敌的手腕,又得众将之助。倘我一时粗心不敌,岂不是反而丧命于黑山军之手?”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郭嘉咳嗽一阵,撑着身下坐席直起家子,固然有些狼狈,可脸上竟然仍带着笑意:“嘉得主公信赖,见得了主公真颜,也无妨直言奉告主公:当初来寻曹操,与尊师有关,孟小满这名字,则是曹公亲口相告。嘉本性惫懒,或常有获咎主公之处,还望主公包涵,切勿疑我忠心。”
因为呼吸有些困难,郭嘉白净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不天然的嫣红,说话甚是吃力。他自夸少年风骚,可却从何尝过这般被女子压在身下的“密切”滋味。孟小满动起手来,整小我好像一只伸出利爪的老虎,他逼真的感到本身的后颈有些发冷——他能感受的出来,孟小尽是真的对他动了杀机。此次,本身仿佛玩得有点过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