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孝逸完整语塞，他叹了一口气，上官婉儿勾起了他的悲伤事。冷静穿好衣服，便有宫人出去服侍他梳洗。
便知是天后身边的女官，淡淡道：
“你看他眼神便知，在我们面前是再也抬不开端来了。幸亏他能哑忍，若换作是薛绍――。”
“婉儿女人可知承晖殿住着甚么人？”
孝逸靠在殿角的小几上烹茶，燃起了冰片薰香，拿起一卷《金刚经》翻看。
上官婉儿垂了头，将奏章放在书案上，白白的颈子露在官服外，乌黑的鬓发垂到胸前，看得李孝逸怦然心动，仿佛好久也没有了如许的感受。
晚膳过后天后便与上官婉儿批阅奏章。
“天后又来哄孝逸。”
“早晓得天后偏疼，把人凤凰普通捧在手内心，饶是说句混话也这么高兴。”
屋子变得阴暗下来，深褐色的狻猊，闪着淡金光的积香炉，看上去竟有些脸孔狰狞，一双双怪眼在暗夜里瞪着他――
“孝逸平时就是个没嘴的葫芦，现在总算开口谈笑，婉儿嘴上吃些亏也值得。”
他这话说得倒也不假，但却不敢明白说，孝逸昨晚哭得昏入夜地的事。
“我突厥族人归顺大唐，仅是佩服于李氏，现在武氏擅权，殛毙两名皇子，搏斗越王、琅琊王等宗室重臣。本可汗势将提劲旅直捣长安，摈除武氏，规复大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