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又叮咛了几句才带着白礼从后门出去了。
白礼内心那点感激对这话消得干清干净,本来就是掳掠要他五百两银子,现在他被蛇咬了她竟然叫他明天接着来砍竹。哼,若他再被蛇咬伤,看她知己如何过得去!慢着……谁晓得这类怪女人有没有知己!
苏三将怀中的赫连苏彻放进了摇篮里,对白礼道,“跟我来。”
苏三发觉白礼非常,转头望去,只见白礼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左腿,白白的袜筒上染上一块污血。苏三问道,“如何了?”
大夫呵呵笑了笑,不再与苏三饶舌,用心配药。
苏三眸子微动,眼中划过一丝鄙夷,淡淡道,“想成仙必先断七情六欲,即无七情六欲那是男是女又有何辨别?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以为对的事,若给白少侠形成困扰,实在抱愧。”
大夫慢悠悠地放下了手,摆摆手表示苏三坐下,问道,“甚么环境?”
回了后院,小双正抱着赫连苏穆,朱雀摇着赫连苏彻的摇篮,苏三向他们两个说道,“我带他去竹林,孩子先奉求你们两个了。”
苏三松了一口气,对大夫道,“趁便让药童帮我包点雄黄。”
白礼天然抓到了苏三眼中的鄙夷,心中浮出一丝薄怒。想他风洞派弟子走到哪儿不是受人敬佩,而他白礼更是风洞派里拔尖儿的人物,不管到哪儿都是座上宾。即便是陪徒弟进蓝丰皇宫时那宫里的嫔妃也都对他非常客气,而面前这个这女人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如此轻视修仙者!她就不怕天谴吗!在心中负气一通,白礼决定今后的日子里必然要谨慎加谨慎地避开这个怪女人。
站在原地纠结半晌,白礼终究狠下心坐上板车,苏三扬起马鞭,啪,马车开端行进。
白礼看着那还残留着几片烂菜叶的板车,满脸的纠结,看那模样比叫他喝黄莲汁还难过。
苏三不睬白礼,吸一口吐一口,才半晌工夫伤处的血已经发黑。想来这蛇的毒性非常短长。吸了数口毒血苏三感觉口中僵麻,没有感受了,而伤口流出的血虽没有之前那般黑却仍不是普通赤色,苏三一咬牙,又竖持了下去,直到伤口的血规复常色她才云淡风清地拿帕子擦了擦嘴。
白礼见苏三要为他吸毒血,赶紧禁止,“不成!男女授受不亲!”
苏三撇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那蛇再毒些说不上我们两小我就结伴奔鬼域去了,哪儿另有机遇在这儿跟你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