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没法附和钟婶子这类谦让的态度,但她晓得钟婶子是为她好,就没有辩驳,“嗯,我明白。咦,婶子,您也来收地呀?”
田恬看着钟婶,弱弱地解释了起来:“我这是心疼我奶呢,都让我姐给气成如许了。”
陈铭看不过,拳头再次捏紧,仇恨地叫喊:“田桑桑,你咋这么没脸没皮,还诬告恬恬和周教员!”
实在桑桑这丫头她是体味的,固然是懒了点,不喜好干活,嘴馋,但是没那些坏心眼,也不喜好跟人闹。
“恬恬,你奶咋了?日头盛,咋能让她躺在地上!来,快起来。”钟婶帮手把人扶了起来,氛围便没那么僵了。
田桑桑松了一口气,把锄头搁在筐子边上,笑眯眯道:“钟婶子,感谢您替我得救。”
“让开!”田奶奶瞪着老眼,腰板一挺,卯足了劲朝田桑桑冲去。
“忒不讲理了,你别理你奶,你妈之前就被你奶给折腾得不可,才和你爸一起搬出去分炊住的。”钟婶子说道,“恬恬的脸也不是大伤,你的头还破了,就是欺负你家没人了。对了,你的头好点了吗?还疼不?”
“常日里我瞅着你和你奶一家也没多少走动,明天你奶咋找到这儿了?”
田桑桑苦笑道:“还不是为了昨儿个的事情,奶奶她非得让我给恬恬赔罪报歉。”
孟书言小小的身材一抖,吓得小脸煞白。
“咋还这么客气了。”钟婶子目不转睛地瞧着田桑桑,看来此人真是变了。明天不风俗,明天年是有点风俗了。
“妈!”陈桂兰浑身炎热起来,脸要丢尽了。死老婆子也不看看是在哪儿。
“贱蹄子,死丫头!”田奶奶趁机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带着老茧的手碰上了她的伤口,田桑桑低叫了一声,赶紧甩开她的手。
“呃。”田桑桑愁闷地看着老太太在田里撒泼打滚的模样。
“婶子信你也没用啊。”钟婶垂怜地看着她和孟书言,苦口婆心肠劝道:“这事咱先忍着,就当没产生。糊口,还是要和蔼,你现在被救上来了,就是有福分的。”
“三婶。”田桑桑看着陈桂兰蠢蠢欲动的模样,悠悠然拿起锄头,“劝你不要过来,我手上的东西不长眼。”
“咋了,这是咋了?”此时的日头很暴虐,钟婶子戴着个草帽赶到田里,就瞥见一大堆人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