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墨瞄了一眼小厮怀里抱着的酒坛,坛口已经拆封,坛肚上贴着长条红纸,上书四个大字――剑南烧春。
那白衣醉汉伸手拿起桌上的笔,蘸饱墨,仰天灌下一气酒,踉跄走到一处空墙边,说道:“小和尚,你喝酒作诗,鄙人替你写字。”
周小墨虽只认得此中的一个“人”字,却仍不由大声赞好。
鸽眼大汉道:“小和尚,只要你破了酒戒肉戒,并且还能作出破戒有理的诗句来,就算你赢了。我们没有人会念佛颂佛。”
此时,周小墨手中端着的这碗酒,如果转换成现在的计量来讲,也就是二两多一点,酒碗看着不小,但很浅,并不是电视电影里那样比海碗还大的酒碗。
世人大喊过瘾,有人歌颂白衣醉汉的词,有人劝小和尚应当及时行乐,人生苦短。
“小徒弟,破戒就破戒。从今今后,有酒有肉,另有水灵的女人作陪,这才是人生欢愉,何必去苦修法衣木鱼,晨钟暮鼓。”
世人见小和尚的诗说完了,白衣醉汉的字也写完了,诗词中模糊储藏着禅意,字里行间充满萧洒不羁。
周小墨一气喝完第二碗酒,抹了抹嘴唇,抓起桌上的一块牛肉,塞入嘴里大口咀嚼,愁眉苦脸隧道:“小和尚又破了肉戒。”
白衣人醉声笑道,“看我如许,清闲人间,多么的欢愉,朝在青楼枕边醒,幕闻娇啼耳边声!”
男人就是如许,在女人面前决不能失面子。
周小墨的演技在唐朝属于影帝级的,他装模作样一番后讨到世人的一番怜悯后,道:“这碗酒过后,小和尚就破了酒戒,今后今后,就是毁了清规戒律的小和尚,只等回到寺庙后接管佛祖和师父的发落了。”
世人稍一咀嚼,便轰然喝采。
“小徒弟,如许才是人生,有酒有肉有才子。”
因为当时酿酒技术有限,大唐上到繁华下至百姓,喝的大多是米酒和葡萄酒,另有发酵后只压榨不蒸馏的清酒。而葡萄酒根基上就是有钱人家才喝的起,浅显百姓只能喝的起米酒之类的,度数相对来讲也就低一点。
“好诗,好字。好啊!”
“好风骚的词句,写出我等的心愿。”
此时,老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提心吊胆的就怕小和尚赢了,那样的话,本身就鸡飞蛋打了。
“请!”
世人热忱高涨,各自端酒一仰而干,好生欢愉。如许的场面百年不遇,恰是喝酒的最好机会,大师怎能错过。
如果不是因为有能够会赔了小柔,老鸨明天早晨定会高兴坏了,明天光的酒水支出,就是昔日的几倍,这是之前向来没有过的事情。
“干了,干了,我陪你干了!”
周小墨说着又抓起一只鸡腿,张嘴狠狠撕下一块,内心直喝采吃,嘴上却对白衣醉汉道:“有请这位兄台替鄙人题字。”
周小墨剃光了头发,穿上僧服,点上逼真的戒疤,戴着佛珠,又用当代妆术略微窜改了下眼睛脸型,一口一句阿弥陀佛,现场近百口人,竟然没有一人能想到,他就是东风一度楼的周小墨。
紫脸大汉也拿过一只玩,斟满,一饮而尽。
“小和尚,我也陪你干了!”
小和尚喝的是剑南烧春,陪着小和尚一起喝的嫖客们天然不能喝差于剑南烧春酒了。
能来青楼萧洒的多是有钱人家后辈,在女人们面前,天然也得喝这家青楼里最好的酒。
“好啊!好一个朝在青楼耳边醒,幕闻娇啼耳边声。”
归正破酒戒肉戒的是小和尚,他们只是跟着一起狂欢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