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许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妈的!”屠子骂道:“昨晚也不知是谁!敲窗敲了一宿!害的我一宿没睡,如果被我逮着我活剥了他!”他的脑筋复苏过一点顿时又问:“老四!你找我有事儿?是不是那边要脱手?”一幅摩拳擦手的模样。
许四将这件事忘的死死的,听妞子问起这才想起来,便随口应道:“我跟屠子说了,他说等给留意一下。哎!对了,你爹在不在家?”
许四站在那间草屋前发了好一会呆,屋后那块谷地前面便是老许家的祖坟,正因如此,这抉地反而成了许四手中独一合情公道的一处田产,许四自问除了上坟拜土从没有来这拔过一根草刺儿,但那处坟地却被清算的干清干净,内里的苍松翠柏也显得郁郁葱葱,就连那此残破的石碑也被擦的干清干净!这片坟地连同坟地前的那一块儿小地儿,成了几十里赤地中翠绿的明珠!
“啥!”屠子猛地坐起来,光着身子跳下炕,“你不早说!这类事儿我最特长!你瞧好吧!我包管给她抓个又白又胖――啊不是!是又壮又胖的小猪!”说这番话时他的秃顶上泛着油光。
许四望着他矮胖的背影消逝在街角的拐弯处,总觉的他明天怪怪的,却想不出怪在那里。是谁在昨晚给他敲了一宿的窗呢?
“你懂个屁!”许四骂道:“不是甚么事都能在家筹议的!”
许四仿佛又见到骨骼粗大的田罗汉用肩头从粉房中担水来浇那片松柏,那些谷苗,又瞥见躬着身子不断咳着的娃儿站在毒日动手持长杆站在地里恐吓遍天飞舞的鸟雀怕身影。
他一起来到许屠子的门前,先用手拍拍没有窗纸的窗户,便闻声屠子在内里嚎了起来:“敲甚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许四便从那大敞着的房门走出来,只见屠子浑身赤条条的坐在炕沿上,瞪着血红的眸子在朝这边看,待看清是许四,忍不住又嚷嚷起来:“老四!是不是你小子昨晚演导了我一宿没睡?”
“你甚么时候来的?”许四问,“这两天你也不去找俺。”妞子并没有答复许四的发问,而是小声抱怨一声,眼睛里也渐渐昏黄起来。
“你别管甚么事,尽管将动静传出去!”许四看着屠嗯了一声又躺下去接着问:“能给抓个小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