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竹喧看了眼水潭,“我抓鱼给你吃吧,你去捡些干柴生火。”
赫连竹喧没有说话,而是抬头望向天空,碧云如洗,飞鸟啁呼,有清冷的风自水面吹拂而来,搅动落花簌簌。
“站着干甚么,快生火啊?”赫连竹喧好笑地向她喊了一声。
夜色恰好,月光皎白如银,映得凌波荡荡,月波相接下,赫连竹喧的健硕身材更是一览无余,让舒胜男瞧得不由哇了一声,忍不住一二三四地数起他的腹肌。
“好啊好啊”,舒胜男傻笑地点头。
舒胜男踌躇半晌,毕竟狠不下心,一个猛子再次扎进水里,等她找到人时,赫连竹喧已经紧闭着双眼,飘在水里没有动静了。
赫连竹喧的嘴角不由也扬了起来,“我觉得你已经走了。”
山谷里回荡起女鬼般地嚎叫声,很快,男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噗通――噗通――接连掉进水里。
赫连竹喧朗声笑着,“今后野地里的东西不要乱吃,吃到酸果子算你好运,万一吃到有毒的,看谁来救你。”
她去了那里?
赫连竹哗笑笑,“既然有那么一大片,为甚么没人摘呢?”
瞧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赫连竹喧很有些嫌弃,持续躺着懒懒道,“他在绝壁上呢,不过,被我那几记重拳打下去,估计也就剩半条命了。”
舒胜男撅着小嘴,惨兮兮道,“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好饿啊~~~”
赫连竹喧一愣,想了想,仿佛她说得也没错。他三岁习武,五岁骑马,七岁已能熟读《孙子兵法》,十二岁便跟从师父交战疆场,一晃已经十年不足了。他连第一次杀人是甚么时候,影象都已经恍惚,更别说有多少条生命就义在他手中。
“好啊好啊”,舒胜男鸡啄米地点头,敏捷地低头开端捡柴。等捡了半捆返来,正看到赫连竹喧裸着上半身,手上提着两条肥鱼,从水潭里一点点走来。
舒胜男从速解开脖子上的鞭子,手脚并用,几下就划出水面,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后,却还是没有比及赫连竹喧浮上来。
赫连竹喧四周望了望,没有发明她的踪迹,他莫名地心中升起一丝失落。就如许结束了吗?再见时,他们亦会是仇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