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桌子,指向那嫁衣:“现在证据确在,你还想要抵赖到何时!如果她们当真不能有孩子,苏凤锦,我便活剜了你!”

打这日以后苏凤锦便又有好几日未曾见过战青城了,只是府里头还是各司其职,苏凤锦可贵温馨了,日以继夜的坐在灯下熬灯油,那绣品终究在冬至的时候赶了出来,为防着嫁衣不称身,苏凤锦便让芳姨去请了卿如玉。

卿如玉待苏凤锦疏离得很,只点了点头,脸孔温婉:“有劳你了。”

一屋子人望向苏凤锦,秋婆子扬手便狠狠的给了苏凤锦一巴掌,气极:“你这贱蹄子!卿二蜜斯左不过就说了句那鸳鸯她不喜好,你何必这般欺她!我家奶奶原也是无辜的,如果药性发得晚些,这罪是不是就成了我们西屋的了。”

老夫人几近是一眼便望向了苏凤锦,毫不踌躇开口:“她们在你东屋里头中的毒,你要如何解释!”

老大夫仓促开了医药箱子,替那二人瞧了瞧,又施了几针,兰馨一口气上来了也就醒了,晕晕乎乎的瞧着老夫人有些茫然:“母亲,我这是如何了?”

苏凤锦站得笔挺,面庞沉寂冷凝:“老夫人,我为甚么关键她们?”

“还不承认,那好,那就查!给我将屋子里的东西搜一遍,我倒要看看物证摆在你面前你认是不认。”

“我与析臣结缘于梅,便绣梅花好了。”卿如玉穿着素雅,几根素白的簪子斜斜的插在墨发间,冰洁似九天之女,倒也难怪老夫人这般喜好她,她这模样同战青城原是最配的,且非论卿相府那书香世家,以书与银钱养出来女儿家到底是不一样。

兰馨忙将卿如玉扶了起来,惊呼道:“毒!她这是中毒了?快,快放床上,快去请大夫来。”

兰馨入了屋子里便替卿如玉拍着身上的雪,笑意似要从眼睛里头溢出来了般:“卿姐姐可冻着?这东屋离西屋真真是远,走了好一会儿呢。”

挽珠哭得撕心裂肺的,护在苏凤锦跟前:“我家蜜斯没有做过的事才不会认,老夫人,老夫人你是活菩萨,您要明察秋毫啊,我家蜜斯心肠原就是个良善的,她一向呆在府里……”

“我没有下毒。”但是她却不知忆秋有没有下毒,苏凤锦的内心一时没有底,这在老夫人看来,便当她是心虚了,一扬手便有人将苏凤锦压住,顺手绑在了柱子上。

屋子里头一时乱哄哄的,挽珠被堵了嘴,只能呜呜的发音,旁的甚么也说不出来。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老夫人是不敢碰这东屋的东西了,她捏着一杆银管烟枪指着苏凤锦气得牙痒痒。

挽珠却跪了地,哭哭啼啼的给老夫人叩首:“老夫人明鉴,我家蜜斯一向呆在东屋绣嫁衣,断不会做那些伤人之事啊,老夫人说的甚么解药奴婢不晓得啊。”

大夫替兰馨号了号脉,叹了感喟:“这如果半日无解,毒入骨髓,可就再难有子嗣了。老夫实不知这毒解药为何,还请老夫人恕罪。”

苏凤锦朝挽珠使了个眼色,表示她不要胡说话。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也不敢靠前,只望向那大夫,大夫叹了感喟:“二位夫人的中乃是剧毒!毒性狠辣,只稍一沾肌肤,不消一刻便能令人中毒,半日内七窍见血,一日灭亡。得亏老夫这儿新练了几颗药,可临时压抑这毒。”

苏凤锦抿唇沉默不语。

这段光阴卿如玉同西屋的干系好得很,吃住都在一起,这一请卿如玉,连着兰馨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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