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秋哭笑不得:“您来的恰是时候,顾老爷正让我嫁给顾家孙少爷呢,您说我嫁是不嫁?”

苏凤锦紧了紧拳头:“那就有劳了。”

忆秋听着这声音,只觉熟谙,苏凤锦忙变了音:“我这几日嗓子不好,说话细了些,包涵。”

忆秋笑道:“我说您如何说要我嫁给您孙子呢,原是这么回事,可她这年纪,我仿佛比她还要大上些许呢。”

忆秋笑盈盈道:“此番来,是想同你商讨一桩买卖,我那苏姐姐的绣工极好,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同苏姐姐的云绣坊合作,苏姐姐的双面绣可谓是长安城中一绝,她又是玉柳先生的嫡传弟子,如果江南裁衣由云绣坊来上纹样,再走王权繁华的线路,必能使得买卖更上一层楼。”

他扫了眼苏凤锦,叹了感喟,面上扬溢着白云浮暖阳般平和的温度,让人感觉很舒畅。

顾老爷眯着眸子瞧着苏凤锦,默了半响,不容回绝道:“既然忆秋丫头并无旁话,那这婚事就定下来了。”

顾老爷望向苏凤锦,那态度天然得很,就似悠长处在一起的长辈似的,让苏凤锦内心头莫名的生出几分压力来:“我……我还是不能娶忆秋女人。”她如果说她生性浪荡,在宋仁义面前,又有种班门弄斧之嫌,如果说她配不上,在自家久未曾相见的外公跟前,又不想丢了脸面,一时只能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娶。

苏凤锦傻眼了:“外公,不是,她如何能嫁给我呢……”

顾老爷起家,扫了眼少年普通的苏凤锦,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意深深:“此番入长安,老夫特为寻你而来,又岂会有错,更何况你发上的簪子,乃老夫当年亲手为你母亲雕镂出来的嫁奁,又岂能认不出来。这东西旁人可不会视如珍宝普通戴在发上。”

忆秋笑道:“不必客气,我是瞧着你同我一名老友有些眼熟。诶,新郎来敬酒了。”

宋仁义挑了挑眉,合了折扇扔给身后的婢女们,笑意通俗:“这是天然。”

“那泡吧。”

顾老爷大手一挥,取出半块玉递给忆秋,那玉上刻有江南顾府四个字:“你为人聪明,办事油滑,行事很有风采,你若入我顾府,我便将半个顾府匀付与你,由你帮手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成为下一任顾家家主,你看如何?”

顾老爷眸色幽了幽,视野不着陈迹的打苏凤锦身上扫过:“主张倒是不错,不过,我听闻那云绣坊已经好久不接买卖,助力也少。”

忆秋踌躇不已,苏凤锦忙摆手:“外公,这千万使不得,我……我如何能迟误了忆秋呢。”

顾老爷名唤顾其镗,当年交战之时取的名,意为伐鼓其镗,主动用兵之意,现在打疆场退休,纵横阛阓多年,雷历流行的性子也跟着消减,变得更加油滑。

顾老爷利落的打断了他的话:“现在顾府只得我一人苦苦支撑,好不轻易盼得你返来了,你要记取,自你归去认祖归宗以后,你便要担起大任,此任非女子所才气及,你要跟在忆秋身边多学一学,忆秋这孩子,必能搀扶于你。”

苏凤锦同忆秋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忆秋拎着这顾老爷给的八字,只觉有些眼熟:“如何同苏姐姐的八字是一样的。”

宋仁义捏着折扇笑意满东风:“承蒙顾老爷不嫌弃,既是要娶,那可要三书六礼八台大轿才是,虽说忆秋不过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女,可打小就跟着我,我早已经将她视作远亲的mm普通,只是不知,这孙少爷,又是如何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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