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面露浑厚的笑容,“是啊,万事都有两面性。在乱世当中,人活着就不易了,凡事往好的方面看,人就欢愉了,活着一天就赚了一天,呵呵。”
一起轻盈便行,还未到那峡谷之边,很远就闻声如猛兽的震天吼声,响彻云空。绮云上马走近,一阵乳白水雾劈面而来,只见黄河道至这里,两岸苍山对峙,把黄河水束缚在狭小的峡谷当中,使得河水集合。黄河水就像几万头黄牛吼怒冲下,溅踏出如玉浆般的水花。
因为很多朝代的都城在关中,北方的货色需求运到都城,黄河漕运成为首要渠道,龙门又是联络秦晋地区的首要渡口,来自黄河上游和下流的船只都堆积于此。
绮云内心阵阵发紧,手心都出了薄汗,感受过了很久。那名军士终究把金牌还给了她,身子侧到一边,表示给她放行。绮云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骑了马渐渐离了潼关。
“不瞒公子,在这江山行船,船破人亡的事情常常产生,普通人等是干不了的,不太谨慎点也没事。何况,在这乱世当中,因为龙门是交通要道,人们要靠我们这些船工摆渡。不管是甚么将军打过来,都不会难堪我们,反而要善待我们。以是,固然中原大乱,但我们祖祖辈辈还能在这里行船。”看惯风雨的船工神采淡然,只当闲话家常。
两岸束狂澜,沙平势渺然。
绮云自发得识尽天下美女,少时离家至建康和刘氏兄弟一起长大,之前结识流浪的佛狸,再厥后与赫连三位王子胶葛。
快靠近风陵渡时,她远远地瞥见火线有两个男人的身影,模糊就是在潼关城门口的那两个可疑之人。当下,绮云内心惴惴不安,如果那两个男人是冲着她来的,如果抓她归去,本身的这一番心机,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如果再入关中,重回长安,违逆了赫连勃勃,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绮云别了赫连璝和赫连昌二人,她疾步走到马厩挑了一匹好马,骑上马到了皇城门口,亮出了赫连定的金牌,侍卫查过后恭敬地放行。绮云在长安城不敢逗留,出了城门,立即策马扬鞭,马儿撒开四蹄,一起向东飞奔而去。
“壶口瀑布,有机遇必然要去。”看着那巍峨耸峙的石门,绮云问道:“大叔,您说这里是不是传说中大禹开山治水的处所?”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绮云叹道。
“恰是,我小时就传闻,每年三月春季,冰化雪消之时,有黄色鲤鱼堆积于龙门,竞相腾跃。一年当中,能跃上龙门者只要七十二尾之多。”
绮云笑道:“大叔,您说的很对。我见这石门高低气象景色分歧,不由赞叹奇异。”
绮云在心中冷静地对比着,刘氏兄弟温文尔雅,超脱秀彻,如同水乡里鹤立独行的青鹭。佛狸矜贵深沉又聪明机灵,像在雪域中神出鬼没的狼王;赫连氏王子英挺健旺,如草原上展翅遨游的苍鹰;那么面前此人就像……就像凤凰,在冰山之上孤傲于世的白凤,俊美绝伦,风华绝代。
“大叔,您这话可说得非常的在理,见地比很多读书人都要高超啊。”
“公子,您有所不知,石门之上河道狭小,被称为江山。石门以下,河道开阔,被称为平河。离这龙门往北不远处,便是壶口瀑布,那边风景还要壮观哪!” 船工见绮云被龙门景色吸引,不由向他保举壶口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