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见她说得当真,面色不天然地笑了笑:“云儿,再说吧。不定在这里多长日子,先别想得那么长远。”
绮云听了,不悦地努努嘴,甩开他的手,出屋自去繁忙。拓跋焘看在眼里,内心挣扎彷徨。
“让我想想,你在这儿能做甚么。洗衣做饭,你是必定不会的。种菜栽花,恐怕你也不可。你这个皇宗子,学习了那么多的技艺。到了这里,倒是百无一用了。”绮云摇着头,忽想起一件,对他道:“我想起了你有一样技艺,在这里恰好有效。”
中都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那是,云儿叫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拓跋焘打趣地答道。
进入竹屋,看床铺桌椅倒还齐备,只是有些灰尘,似好久没有人来。绮云环顾四周,对拓跋焘说道:“明天我们就把这里打扫洁净一下,姑息着歇下了。明日,再好好清算,我们找到山中的住户,用碎银子向他们买些平常的东西。”
“累吗?”拓跋焘手握软布,为绮云擦了擦额上的汗。
拓跋焘出了屋,见竹屋前的空位上,绮云拿了锄头正在翻土。山中固然风凉,但夏季初至,氛围中有些潮湿,汗湿了衣衫。
拓跋焘听了,内心一动,应道:“这座屋子不错,能让我们住上几天。就是不见仆人,不知肯不肯收留我们。”
拓跋焘上前悄悄拥住绮云,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轻叹道:“听上去很美,你看上去像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仆人,而我倒是甚么都不会。”
附在他耳畔,她悄悄地问:“沉吗?”拓跋焘的手臂将绮云往上托了托,轻笑道:“沉,沉得不能再沉了。”
阿谁大婶呵呵一笑,“杜公子,你娘子脸皮薄,仿佛还很害臊呢。”边上几个山民看着绮云内疚红了脸,也乐了,“年青人不美意义,你娘子仿佛红了脸。杜公子,转头好好哄哄你的娘子。”
绮云公开里掐住拓跋焘的胳膊一扭,拓跋焘的神采变了变,转眼如常,赔笑道:“好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带了这些东西,走吧。”
“这个还不是很称手,先用着吧。等今后,我们如果去嵩县,再买好的来使。”绮云拿了那弓递给拓跋焘。
“打是亲骂是爱,你看他们俩小伉俪恩爱着呢。”世人看了他们的亲热行动,皆轰笑道。
看到竹屋,绮云不由心头大喜,排闼而入,却不见人影,似是山中猎户建的晚间过夜的屋子。绮云指着竹屋道:“这倒是一个隐居的世外桃源。”
拓跋焘猎奇地问:“是甚么?”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绮云指着屋外的一大片空位道:“在前面空位上还能够种些花草树木,建成一个斑斓的院落。啊,对了,在院子里必然要摆放一个大大的躺椅。到了夜间,我们两个便能够一起看着夜空,数着星星。”
两人捋起了袖子,脱手清算起来。拓跋焘拿了角落里的水桶,在潭中拎了几桶水,把地上冲刷洁净。二人把竹屋各处打扫得洁净整齐,清算得极其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