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嫂刚盛了两碗稠面放在灶台上。
刘婶儿峻厉地警告秦养父:“如果人死在你家里,你得负任务,起码得把你孙子拉去劳改!
“爹,爹,瘫子他妹把你跟牛蛋的饭碗端走了……”秦大嫂仓猝跑去处秦养父乞助。
瘫子讹上我们家了,要把人赶走,哪有那么轻易!
金叶气得在牛蛋头上敲了几下,把两个白溜溜的剥皮鸡蛋塞到牛蛋手里,骂了声:“你牛皮!你短长!还敢放火烧屋子,那你去啊!
牛蛋扯着嗓子开骂:“都怪秦俞安那傻子,如果不是他非要讨老婆,陈锦棠那瘟神也进不了咱家的门!
这他喵的是匪贼进村,抢饭来了!
秦养父看着碗底的汤,肝火从脚底板往头顶蹿,他挥起拳头就要打江银山。
不管秦家人骂得有多刺耳,他只翻着白眼流口水,那架式,仿佛随时会噶屁。
江银山本就是个大恶棍,装死的工夫的确一流。
江玉梅在门口把两人的话听了细心,她骂道:“还真是个吃牢饭的家伙,拳头大点东西,就敢放火烧屋子,我必然到派出所告你!”
你可别动歪心眼,最好去找个大夫给你亲家瞧瞧。”
“江银山,你这个恶棍……”秦养父劈手从江银山手里夺走了饭碗。
江玉梅嘿嘿嘲笑一声,趁机抢了牛蛋手里的两个鸡蛋,踹入口袋里,又取了只碗,拎起热水壶倒了一碗水,持续骂道:“蠢货,别哭了,吵得我耳朵疼……”
秦大嫂气得半死,围着秦养父转圈圈。
好家伙!
在秦家,女人是没资格吃稠食的,只能喝汤吃稀饭。
江银山蹬着眼睛看他,涓滴不惧:“打死我,你跟你孙子一起去蹲大牢,一起给我赔命!嘿嘿,划算!”
她连拉带拽地把秦养父拽走了。
她敏捷地从筷子篓里拔了两双筷子插在口袋里,然后,端起两碗稠面就跑!
留下江银山兄妹与秦家人内斗。
江银山的确要被这个蠢mm蠢哭了,抽着嘴巴骂她,“我是被秦家那臭小子摔成如许的,我不躺老秦家炕上,躺谁家炕上?
“你他喵的会不会说话,咋能说咱俩是恶棍呢?”
然后,美滋滋地躺在被窝里歇息。
待人都散了,江玉梅也脱了鞋,大风雅方爬到炕上。
江玉梅欢畅地应了声,当即下炕穿鞋,跑去了灶房。
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呼喊着世人散了。
这时,秦大嫂也进了厨房,见牛蛋张着大嘴在哭,指着江玉梅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