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松了一口气。
当着外人的面,张大队长被老婆子拆台,难堪不已。
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自行车了。他们出产队就有一辆。每回公爹和几个大队干部去公社开会,都会骑它。
杨素兰一拍大腿乐了,“哎呀,那豪情好啊。先给事情,再付钱。就不怕被骗了。”
这时何方芝已经倒好热茶送到张朝阳手边,他看了何方芝一眼,内心很对劲。顺手把手里的碗递到彭加木手边,“不过我爹不是不信赖你。他是不信赖我。你也晓得我平时干得那些事,把他气得够呛。彭哥你长得比我实诚,性子也好。只要你往他面前一站,他必定信赖。”
何方芝也跟在两人身后,竖着耳朵听两人扳谈。
张母咕哝一声,“咱儿子刚说要钱办理事情,你那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你底子没让他张嘴啊。你怪谁!”
“他跟你一样都是当邮递员吗?”张朝阳望了眼他自行车前面的绿色邮递包裹。别说,固然这副模样在后代土得掉渣,可在这年代,却非常时髦。
他们这一上门,直接把睡梦中的张家人给吵醒了,洗了把脸以后,很快大师就在堂屋坐好了。
又给彭加木先容,“这是我媳妇何方芝,这两个都是我女儿。”
彭加木一听是这事,立即同意,“成啊,如何不成?如果你爹还不信赖你,你就把他带到我们邮局去看看。归正就在镇上,也不远。我一个有身份的工人,我还能乱来你们?”
之前小儿子已经从他媳妇那边拿很多钱补助那些女知青。数量比较小,他也不跟小儿子计算了。可这一回,竟然要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