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柴房去,别打搅我娘俩说话。”张舒兰现在却突地站了起来,她拉着李晓萱就把她赶出了堂屋,然后奥秘兮兮地反手关上了门。
张舒兰冲动地小跑着坐回了龚光远的中间,镇静得两眼泛红,“儿子,你再给娘说说那将军是甚么模样来着?”
李牧点头。
端着茶水进堂屋的仲修远悄悄的放下茶,他倾斜着身材半靠在大门门框上,悄悄地听着屋内的哭声哀嚎声谩骂声。
现现在剩在村里的除了一些老弱或还小的男人,就只要一堆女人了。
两军交兵,疆场大将军一声令下,便只许兵士向前不准退后,战役结束,有去无回的不过是一纸数字,谁还记得那些骸骨家中是否有人需求通报动静?
与李牧这段时候的朝夕相处,大抵已经是老天垂怜。
那妇人获得答案,黄皮寡瘦的脸有些惨白,她游移半晌终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我传闻你退役下来了,以是就想着过来问问,你们那队里是不是有个叫作杨铁的人,他如何样了?”
李牧微微抿着嘴,一张棱角清楚的脸更显几分冷冽,再加上那一双泛红的双眼,煞有些吓人。
半晌后,妇人问道:“你真的是李牧?”
哭晕了又哭醒,月升时分,她总算是缓过劲来。
李牧抿嘴,端是一张面无神采的脸,也透着几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