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蓉轻笑道:“我该分开了。”
铜镜中映出一个恍惚的走来的身影,她笑了,仍旧是行动迟缓文雅的梳理着发丝,“你终究来了。”
当她握住那只手时,温热的感受传来,她心下一动,望着他沉寂如夜的眸子,点头笑道:“是啊,不该放弃。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留下来。”他焦心的说道。这两年来她冷静的伴跟着他,本来觉得度日如年,如此煎熬的光阴因为有了她的伴随,仿佛让他不再那么的孤单,不再那么的痛苦。
她低头看去,见那熟谙的面庞呈现在面前,她惊奇,狂喜的看向挡在面前的赵子尽,“如何是你?”她与他都不是纯真的人,该晓得她的分开对谁都有好处,可为甚么他来了,“为我送行吗?”她冒死压抑住冲动狂跳的心。
她缓缓伸脱手,或许,他们都想干清干净的活着。世上还能有他们这么类似的人吗?
望着女子柔媚的容颜,赵子尽清楚的感遭到心跳仿佛为此而多跳动了两下,也仅仅是两下罢了,他起家走向女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身前的女子,伸出苗条的手悄悄的抚摩着她的唇形,“你晓得的,不是吗?”她晓得他此生都没法健忘慕容歌。
她闭上眼主动回应他。
他低头嘴唇颤抖的稳住她的红唇。
看着铜镜中越来越像慕容歌的容颜,她恨!
她恨!
唇边的笑容更加的生硬,她眼中迸发蚀骨般的恨意,是慕容歌!她越来越像慕容歌!
前面会碰到甚么,有了那么多经历的她,还会怕吗?
闻言,元鱼眼中闪过一丝怠倦之色,她轻笑道:“不过是凭着一张与那人类似容颜获得一夜恩宠罢了,皇上心中无她。”
烟花飞舞,缤纷残暴。
他们的心都不纯洁,他们的灵魂都不洁净。
“是你该得的!若奴婢是你,就该戴德戴德,起码你还轻易偷生了多年。若非你心存歹念,又怎会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碰你,又怎会走到现在这境地!你该感激皇后!”笑言冷声道。伸手掐住上官月儿的下巴,便是要将毒酒给灌下去。
她晓得的,他忘不了慕容歌。
可……
“除夕夜,皇后不再等等吗?”笑言看了一眼窗外的热烈景象,转头看向已经筹办要入眠的元鱼低声问道。
南宫蓉悄悄的笑,眼底深处涌动着几分泪光。固然她是残花败柳,但昨晚她亲目睹到他抱起上官月儿猖獗一夜,如许的景象深切她的心中,怎会不介怀!她绝对不能重蹈复辙,她真的该分开了。
笑言给她灌下整杯毒酒,望着她将毒酒全数饮下,然后嘲笑道:“若真有来世,凭着你这份肮脏的身材,也别想窜改局面,你生生世世就是被肮脏的东西玷辱身材的运气!皇后特地交代奴婢,必然要在上官蜜斯身后的三日里,让羽士为你改命格,成全你来世做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
是谁的呢?
“既然你如此看不惯她,便赏她一杯毒酒吧。”元鱼躺在床上,缓缓的盖上杯子后,与其淡如水道。
春节,除夕夜。每一年的彻夜都是热烈不凡,端方森严,压得让人没法喘气的皇宫也在这一日开释。宫人们可贵暴露几分笑容沉迷在五彩缤纷的烟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