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262章 繁华过后成一梦(八)
叶太后内心又是疼惜又是愤怒,瞧见聂沛潇这副模样,终是一拍桌案,冷道:“哀家方才进城时,瞧那贞节牌坊忒不扎眼,已命令让人拆了。”
知子莫若母,叶太后未在多问多说,只安抚道:“你好生养伤,切莫糟蹋本身的身子,静等哀家的好动静罢。”
“太后娘娘谬赞了。”分歧于谢太夫人的锋利冷言,也分歧于叶太后的话里有话,出岫的语气显得暖和委宛:“光阴真是虐待您才对。建国太后,保养得宜,圣上与诚王承欢膝下,皇后娘娘也温良恭俭。您才是天下女人的垂范。”
翌日,天公也算给足了叶太前面子,阳光破云而出挥洒大地,刺眼锋利恰如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她本日特地选了持严峻气的打扮,猩红缎面五彩连波缎裙,搭配整整一套赤金嵌红宝石石榴花的金饰,从步摇发钗,到耳坠手钏,皆是成套。那妆容精美更不必说,务求要在表面和蔼势上赛过谢太夫人一筹,整小我繁华逼人,又不失崇高沉稳。
当是时,叶太后并没有想到,她此行分开应元宫,前来烟岚城看望爱子,竟会掀起一场风云荡漾。而在这一场邻近序幕的暴风骤雨里,又有多少报酬之支出了惨痛的代价。
语毕,叶太后自发这话太不吉利,因而赶紧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又道:“你本就有肩伤在身,怎能再去淋雨?”
太夫人天然不会道破沈予之事,目睹四下无人,便再也无所顾忌:“听太后娘娘这意义,是指责出岫宁肯守着一张牌位,也不肯守着诚王府里的大活人?”
“是您福泽深厚,恩泽妾身罢了。”出岫再次笑回。
聂沛潇闻言哭笑不得,但仍旧劝道:“母后三思,此事与出岫无关,是儿臣之错。”
太夫人仍未接话,重新起了话题道:“不知太后娘娘凤驾亲临,有何示下?”
管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赶紧跪地请罪,捡起拜帖退了出去。而后他苦思冥想几次揣摩,才恍然觉悟过来——他的主子是诚王,又不是云氏,语气放肆一些也没甚么,怎能舍本逐末,捧了云府而获咎太后?
这边厢叶太后惦记爱子病情,一到诚王府,立即前去看望聂沛潇。一见之下,大惊之余更是心疼不已——
叶太后闻言顿了顿步子,忍不住侧首再看出岫,见对方面色淡然笑意倾城,竟也瞧不出这番话是恭维还是讽刺。叶太后想了想,唯有笑道:“几年不见,出岫夫人更会说话了。”
这那里还是丰神俊朗的九皇子、贵气逼人的诚王?肥胖、惨白、衰弱……虽不至于行姑息木,但也能瞧出病得不轻。
太夫人只当没闻声,再看向叶太后,持续道:“再说有一座贞节牌坊压在她身上,莫非不是圣上的意义?圣上不也是您教养的儿子?说来讲去,出岫改不再醮、守不守贞,岂不是还得您说得算?”
聂沛潇强撑着起家,一条右臂毫有力量地耷拉着,勉强笑道:“冯飞太不懂事……一场小病怎将您轰动了。”
“是啊!谁能与云氏相提并论?”叶太后兀自抚了抚衣袖,一手搭在宫婢手上,任其搀扶本身入内:“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云氏马上垮台,莫说九州百姓不肯意,恐怕三五年内也是国不将国,银钱周转不过来。”
“难堪?”叶太后叹了口气,让步道:“哀家如果难堪她,你难道要恨哀家一辈子?”
一行人三言两语针锋相对,终究走入待客堂,叶太后又是一阵打量,再次赞道:“云氏就是云氏,应元宫也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