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315章 番外1 直道相思了无益
摆在帝王面前的,一张是羊皮卷舆图,一张是方才拟好的旨意。他将那道明黄绢帛从案上执起,挥手撂给聂沛潇,沉声道:“朕如你所愿。”
“你说甚么?”天授帝闻言变色,面上尽是匪夷所思:“封王?”
听闻此言,天授帝仍然不肯松口:“朕还不知,你竟对情敌如此风雅,救了别性命不说,还要为他请封?”
聂沛潇顿住脚步回身,遥眺望向丹墀之上的矗立身姿,荡然回道:“我是将你当作七哥,而不是皇兄。”
不错,自从南北战役同一以后,他身为帝王更加谨慎了。畴前只考虑南熙四州,现在版图里多加了北地五州,实在令他极其头痛。
“你倒是会出主张。”天授帝立即反对:“封王裂土,他会是下一个臣暄!”
“沈予绝对不会。”聂沛潇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他脾气如何,是否有权力之欲,臣弟一清二楚。何况……他有出岫相陪,一人刚、一人柔,出岫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
他也承认,这半壁江山来得实在过分轻易,他未能细心体味民习民风,更没做到对南北一视同仁。
聂沛潇自嘲地哂笑一声,再看了一遍手中圣旨,这一次,他才发明那旨意最后并没有盖上御印,可见另有筹议的余地。
“如若您当真看他不扎眼,便让他去北地戍守边关罢。”说到此处,聂沛潇俄然下跪请道:“臣弟恳请您为沈予封王。”
既然必须活在帝王的掌控当中,不若光亮正大身居高位,反而能使帝王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他但愿这下下之策永不会派上用处。
御马奔驰回到诚王府,聂沛潇自知,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等候。
明显,这一问让堂堂诚王更加得志,俊目低垂着叹道:“不罢休又能如何?他二人决计同生共死,我早已是个外人。”
“自从母后薨逝,臣弟不成能对您不绝望。”聂沛潇终究说出心底这番话,长叹一声:“但‘绝望’不代表‘绝望’,您总偿还是我七哥。”
众所周知,臣暄畴前是北熙镇国王世子,臣氏也是北熙独一一个异姓贵爵。他们耐久戍守南北交代之处,又有军权在身,最后终究拥兵自主,颠覆了北熙江山,立国北宣。
天授帝终究发明,本身军中出身,只合适乱世为君,分歧适武功江山。因此他才会在北宣归降这短短一两年内,犯下诸多失误,遭人非议。
他诚心抬目看向天授帝,续道:“沈予算是我多大哥友,为他请封理所该当。既然北地民气不稳,您派他畴昔,总好过再找其别人。”
绝望,是因为曾抱有希冀。只要不断望,便有机遇重燃但愿。
聂沛潇按捺下起伏情感,已做好了被天授帝迁怒的筹办,下跪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兄,望皇兄降罪。”
“臣弟在靖义王府,看到了北地将领的联名书牍,恳请他出面保沈予一命。”聂沛潇勾唇一笑,再道:“实在数日之前,他们也来找过我求援。”
圣书房里灯火透明,显得喧闹而又诡异。整座偌大的屋子,唯有天授帝一人在内,正对着御案堕入深思。
这一等,便过了深夜。
有这前车之鉴,天授帝天然不会等闲承诺为沈予封王。
“嗯。”聂沛潇再道:“封王,既然他在北地颇受尊敬,您大可让他统领北地五州,为您分忧。”
王妃谢佩骊很晓得分寸,并未对他的行迹过问太多,只备了一桌丰厚晚膳,席间两人俱是沉默。草草用了几口,聂沛潇起家去书房等待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