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76章 似曾相识又陌生
九皇子是矗立贵气,俊朗阳刚,只是面相实在过分风骚,那天生微勾的唇角看着非常凉薄,又似不时候刻带着笑意,实在不像在疆场上威慑仇敌的名将,更不似雅好乐律之人,只像是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出岫朱唇微启,一个“好”字已到唇边,可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她俄然瞧见太夫人的神采——慎重且带着几分观察。只一瞬,出岫已然明白过来,这是太夫人在磨练她!
待到宴至序幕,已是月上中天,聂沛涵与聂沛潇在宴上不疼不痒地说了些话,便借口时候已晚,告别出府。这令云起和云羡摸不着两位皇子的真正来意,唯有太夫人听出了话外之音,却也是一笑置之,不软不硬挡了归去。
细想向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此时出岫只觉背上已排泄层层盗汗,勉强笑道:“是我出身寒微,过往不堪,屈辱了侯爷和云氏的名声。您存候心,晗初已死,畴前那些故交,我会一概避谈避见。”
慕王是容颜绝世,雌雄莫辩,阴柔魅惑当中又见狠戾;
“不必,这里很好,隔着墙便出了云府,无甚顾忌。”出岫边说边走到凉亭的石桌前,摆下琴具抚弄起来。那首熟谙的《少年游》再次响起,不但是她本人对云辞的思念,更令重听此曲的竹影也感慨不已——
信步走着,终究寻到一处僻静之地,看着另有些眼熟。出岫想了半晌,才记起她在云辞大婚那夜曾来过此地,且还遇见了一个言语轻浮的紫衣公子。却未曾想,彻夜漫无目标走着,又旧地重游了。
出岫只觉惭愧不已,深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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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率先回过神来,恐怕聂沛潇在门口站得久了,动静会传到鸾卿耳朵里,因而赶紧伸手相邀:“两位高朋有请,家母已等待多时。”
静园,果然担得起一个“静”字,实在僻静得很。只是,这名字有些耳熟……出岫恍然,夏嫣然出错落水之地,恰是静园荷塘!
欣然的琴声从美人指尖缓缓流淌,无穷密意,惹人唏嘘。倏尔,墙外俄然传进幽幽箫声,亦是这首古曲的节拍曲调,竟与出岫的琴音天衣无缝地相和起来……
出岫领命称是,又听太夫人问本身:“现在知言轩的下人可够使唤?还用得惯吗?”这一问,语气已轻柔很多,也体贴很多。
更何况,本身虽不知九皇子长相如何,可并不代表九皇子也不熟谙本身!毕竟挂牌之日,他的确是来恭维了的,如果此番与他冒冒然相见,这岂不是落人话柄?
不幸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她不由抬目望向不远处的荷塘,此时髦为三月,荷塘荒凉一片,倒为这园子更添几分喧闹与寥寂。
九皇子本就是南熙宗室最年幼的皇子,也是统盛帝的老来子,又因这份闲散与萧洒,反倒使统盛帝对这个儿子极其偏疼,见他固然生性懒惰,可关头时候也晓得轻重分寸,便也由他混闹去了。
为表诚意,兄弟两人早早便在府门相侯。未几,远远瞧见一辆非常低调的车辇驶来,缓缓停在府邸门前。随之,车上接踵走下两人,一人黑衣一人紫衣,恰是慕亲王聂沛涵、诚郡王聂沛潇。只不过聂沛潇封王日子尚浅,现在又没有封邑,因此世人还是风俗性地称呼他为“九皇子”。
是了,当年九皇子为名妓晗初所写的一首《朱弦断》传遍天下,世人都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些情分。虽说本身与九皇子之间清明净白,乃至是素未会面,可,太夫人又如何会信?即便信了,又如何能容忍外头频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