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媛不置可否,见馥心脸上罩着白纱,先是问道:“mm,你的脸如何了?”
“不知者不怪。”馥心笑笑,又问道,“你家小主可好?我过来看看她。”
“mm呀,没人跟你说,你这张巧嘴儿叫人又爱又恨吗?”白晓媛给她逗得噗嗤一笑,闻声她话中很成心味,忙又说道,“甚么殿帅府,不过是个净水衙门,我爹也不过就是个带兵兵戈的,那里比得上mm的娘家呢!”可话虽如此,白晓媛还是猎奇地伸了伸脑袋,看看馥心给她拿了甚么东西。
绣绘应了一声,从嫁妆内拿出一只小小的银项圈,看上去并不像大人的尺寸。项圈镶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金石,蓝汪汪的好似深海。
白晓媛虽是衰弱,却也半撑起家子骂道:“多嘴多舌的奴婢!谁让你说话了!”她狠狠瞪了绣绘一眼,转而又道,“mm,你别听绣绘胡说,做姐姐的很好,没甚么事!还筹算明儿一起叫上mm去慈宁宫存候呢!”
“娘娘。我们小主甚么药都不肯吃,说是太病院的人都给宸妃打通了,必然会害她!”绣绘苦着脸忽说道,“娘娘,小主早上那会儿失血。太医给止住了,但是,小主不肯吃药呀!不吃药如何能好起来呢!”
兰草还没答话,阁房的门开了,绣绘出来迎馥心:“娘娘到了!小主正醒着。一向念叨着您呢!快出去!”
“兰菱不愧是mm训教出来的人,如此答对有道,真是叫人喜好呢!”白晓媛眼睛略是一亮。
说话间,她俩已经走到萱漓殿前,门口在红泥炉上温药的绘彩老远便瞧见了她俩,喜出望外埠丢下扇风的葵扇跑了过来,躬身道:“娘娘万福!这天寒地冻的您如何来了!晌午用饭的时候,小主还念着您呢!”正说着,她俄然重视到馥心的脸上罩着白纱,忙问道,“娘娘的脸,如何了?”
“姐姐的哥哥,真的很好呢!唉,我如何就没这么一个哥哥呢!”说着,馥心的口气中不无羡慕。
“那娘娘,嫔妾便辞职了。”海兰慧再次告别,屈膝一礼,便悄悄拜别了。临行之前,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兰菱。
宫外,另有甚么值得信赖的人呢?
“是昭仪娘娘呀!”小宫女豁然开畅,忙上来施礼,“娘娘万福圣安!奴婢兰草,是才拨来服侍宜秀士的。娘娘,奴婢多有获咎。请娘娘宽恕!”
“绣绘是姐姐娘家的丫头,如何会胡说的!”馥心责怪道,“不能因为桂太医害你,就不信太病院了!到底,你还要靠着他们养胎――何况,姐姐肚里的龙胎,现在关乎到太病院统统人的人头,他们不敢害姐姐,只会千方百计的护着姐姐!姐姐若不放心,mm便把明太医叫来看看。让明太医照顾姐姐这胎,你看好不好?”
“明太医?”白晓媛略是不解。
“在这深宫当中,能活下来的,都算是好命。”兰菱如有所思地说着,“娘娘,我们归去吧,凭白叫人瞥见了,没的会给禧朱紫增加烦恼。”
馥心先拿出一块青金石的原石来,说道:“这是一块青金石,云州方才进贡的,色彩很正,料子又好。姐姐肤白胜雪,拿来打做金饰是最好不过的!”说着,她又拿出一只羊脂玉砥砺而成的快意,“mm怀梓茂的时候,老是不得安枕,这玉快意,安神埋头是最好不过的,mm拿来送给姐姐――另有一张兰夏进贡的银狐皮,毛色亮光如同水银,稍后颐福宫便会送过来。姐姐做一条围脖或者暖手袋都很不错的。”
出了凤藻宫,暖轿转向颐福宫的方向。晚间风冷切切,吹得轿内都甚是酷寒。馥心悄悄搓了搓手,抱起家边的手炉暖着,不由得思念被指去皇陵的楚彦熙和谢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