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们青城山的羽士向来言而有信、义薄云天,这是我们道门公认的,”李羽士自吹自擂,开口就是自来熟。
那口门板铁剑也落在了霍长吏的手中,迎着这群马队就冲了上去,把剑当烧火棍使,剑身横扫,不知是否是错觉,剑尖仿佛长了三尺,马腿统统一个准,马匹冲的一翻,直接把强盗压到在地,‘咔嚓’,落地就是筋断骨折的了局。
刀匪世人互视了一眼,马匹已有的吐起了白沫,再跑就要暴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恶人,‘噌噌噌’,马刀出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凶煞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的到。
“唉,看来青城剑仙一脉真的失传了,连我人间凶吏都不熟谙,”霍长吏有些唏嘘。
“我艹,好帅!”李羽士脱口而出,这视觉结果可不是那些劣质的武侠片可比的。
心机一落,马蹄声复又响起,这伙刀匪竟然又杀了个回马枪,气势汹汹的转了返来,我靠,道爷我说着玩的,连滚带爬的藏在了草丛里,哪怕是蹲着,大半个身子还是落在内里;这些刀匪还是不闻不看,‘轰轰轰’的压着马路。
“你就是人间凶吏!”李羽士大吃一惊,他一向以为对方是一个短长的人物,没想到这么短长到了这个境地,人间凶吏,这但是他那徒弟老头都奖饰不已的,号称当世最顶尖的几位剑仙之一,没想到这么巧给他碰上了。
手在抖,腿在抖,大地在抖,好半晌,摸干脆的摸了摸脖子,没掉啊,眼皮展开一条缝,只见这伙刀匪的背影越来越远,你娘的,李羽士这个软蛋一下子软倒在地,有事没事你骑的那么快干甚么,不怕超速啊,要不是道爷大发慈悲,早就一张符震死你丫的。
如何回事,看这景象,貌似这些家伙不是在追杀别人,而是在被别人追杀啊?
“霍长吏,你追了我们三天三夜,就不怕我们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这伙刀匪的首级号令。
‘噗!’一团鲜血溅了他满脸,两颗人头打着圈飞起,恰好落在了霍长吏的手中。
那些马匪也都是使刀熟行,两腿夹着马肚子兜着圈,刀锋劈脸盖脸的扫来,兔起鹘落,越斩越疾,就好几十道白练围着一团黑影,‘叮叮铛铛’的响作一团,火花四溅,时不时的砸出半口刀插在空中,都是被门板剑给崩断的。
不由分辩的,这位大胡子剑客把人头塞到了李羽士的怀里,光芒一闪,驾着剑消逝在了远处。
落日西下,染血的疆场,骏马时不时的低头吃草,羽士提着两小我头,望着远方,望眼欲穿,此情此景,还很有几分意境,“你娘的,人如何还不返来,道爷手都提酸了,”两颗人头十来斤,提了足有半个时候,他说这话倒也真不是矫情,但是再酸也得举着,这位爷砍人头跟用饭睡觉似的,至心不敢获咎。
“湘西群匪,占了太行、雁行、王屋三山,为祸人间,被我一口气扫了二十六个堂口,你们是倒数第二个!”嗓音自带着反响的结果,李羽士眼一花,一个虬须大汉呈现在了身前,铜铃眼、恶狗鼻、血盆口,还背了口门板宽的大剑,的确是钟馗活着。
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这青城,也有兴衰断绝之时,特别是哪个成名的剑客杀气不重,背后仇敌不是一大堆,终究有一代遭到了仇家的伏击,还将来的及传下口诀心法就归天了,后辈传人空顶着青城剑仙的名头,实则已没了这个本钱,混了两三代,穷了两三代,终究有先人昂扬自强,剑仙做不成了,那就改行当羽士,约莫是气运不断,一代又比一代强,到了李羽士的上一辈,徒弟老头儿更是学究天人,修为达到了登仙的关隘,这一关如果过了,就能到天庭或是老君门下当差了,再无生老病死之忧,算是达到了一个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