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胆量,如何听着像是韶云哥呢。”
袅袅的白烟在夜色中上升,与黑云衔接,仿佛有一道亮闪在颤栗着。
韶云由衷地替玩伴二胆量欢畅。
韶云平静下来,摸出腰间的竹箭,再次凝睇着槐树枝上影子。
韶云听出是儿时的玩伴二胆量,紧绷的心一下子就落下了。
“韶云哥,这新屋子还成吧?再把寝室的顶上,用金色的墙纸搭起来,就更都雅了。”
“恭喜你,二胆量,终究有了新家,媳妇进门,你就是一家之主,生儿育女,好日子来了。”
身后的老榆树上,再次有了响动,风刮在枯枝的梢上,嘶啦嘶啦地响,仿佛是一个女孩在黑暗中大哭,但只哭了几声便停止了。
老榆树的边上有个很深的水塘,塘边长着一簇簇蒲球草,早就干枯了。
韶云感觉本身是中邪,脑海中想着咬破中指就能复苏过来,他用力地抬起右手,却如何也举不到嘴边,他的面前晃着的是那一对斑斓的眼睛。
仿佛有一只大手堵住了她的嘴巴,俄然一道绿光淋漓的火花,扯破了暗中的幕布。那道绿火在枝丫间腾跃着,收回唧唧的声响。
老榆树下的动静不小,几个绿色的火苗,翻滚下落在地上,滚圆的火球在四周的菜地上,跳崖似地忽上忽下转动着。
“你奶奶如何啦?抱病了吗?你的婚事啥时候的事情?”
“嘿嘿,还真是韶云哥,下午我还到你家问呢,不晓得你咋放假了还没有回家,我要结婚了,袋子里是方才买的东西,要弄到新屋子里去。”
看着天气已晚,二胆量倒是担忧韶云饿着。
二胆量一说到他奶奶,眼睛红红的,因为他的奶奶最疼他。而说到秀娥的媳妇,就嘿嘿地笑,仿佛都雅是他最想表达的意义。
那火球像有血有肉的小植物,收回一串串的叽叽声,最后落在塘边的枯草上。
“我奶奶抱病了,不能吃喝,瘦的皮包骨头。眼看着就不成了,我后天就结婚,媳妇是张庄的女人,叫秀娥,传闻长得都雅,我还没见过呢。”
韶云觉得又是幻觉,大声喊着。
身后产生的统统,韶云和二胆量并没有瞥见,两小我进了新房,翻开灯,敞亮的三间瓦房在面前豁然一亮,屋顶是A字梁,都是芦苇秆做的顶,有些阴暗,四周墙是白石灰抹刷的墙面,在灯光下,却特别的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