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虢赶紧去扶他,揩掉眼泪说:“想好了。就已心如铁石,北上要求大王的谅解。”他一扭头,决然地说:“任他措置。”李虎扭头看看冯程,扭头再看看他,想了下说:“你们藏匿身份北上,到了湟西,便只能一起跋涉了,现在北都城是雪,就让冯程跟我走吧。朝廷没有他的画像,我能够用更稳妥的体例送他走。”
上千里的路程,李虎不晓得雪何时停,他们如何走,以他们的体力能不能撑得住,幸亏李四跟去,有一匹马,说不定李四还能联络上暗魂的人。
他轻声问:“这么多年,我在干甚么呀?我为国了吗?我为民了吗?”
确切如此。
李四也走了。
本来是天子给机遇一样,给遣来东夏作令尹,监督他狄阿鸟,成果夹到中间去,狄阿鸟一再透过他玩弄朝廷,朝廷也不信赖他……这么多年来,他就像落空了风采,困顿的一只倦病颓鹰。
李虎也有疑问,问他:“为何你甘愿伯母饿死,也不肯为官?”
这统统都是杰出的志愿。
李虎听得打动,哈腰一揖,长揖不起。
头天说好不让田晏风相送,免得白叟哪点不好,第二每天一亮李虎去送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