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挽妃默了默,很久才收回目光,看着她。
“你一开端就晓得我娘的出身?”
挽妃嘴角勾起淡淡讽刺,眼中有刻骨仇恨,“当初若非他发明了密道,及时追捕,我们怎会被困半谷山?他小小年纪,却阴狠暴虐,不吝火烧半谷山,父亲本就身子弱,当时便…”
乘坐宫中轿撵来到挽心殿的时候,适值碰上踏出宫门的皇贵妃。师心鸾入宫次数未几,却也是见过现在这位后宫真正掌权的皇贵妃的。
“当年,你是如何逃生的?”
挽妃向后靠了靠,连着吐出好几口气,才稍稍压下欲待发作的仇与痛。
“当年祖父被冠上的叛国之罪,我虽不知此中内幕究竟为何,但就凭宫墨一个身份难堪从不得圣宠的皇子竟能被委以重担追捕我们来看,此事必然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为了报仇,我策划了刺杀。楚央应当与你说过,十五年前,猎场事情…当时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冀,只想着最起码杀死宫墨和狗天子。狗天子一死,都城必乱,我便可趁机带你分开。但是千万没想到,清河郡主替他挡下了那一箭。我经心策划毁伤惨痛,到头来却只伤了他双腿。”
“你不是已经晓得了么…”
她神情冷酷,神采间没有任何波澜,仍如畴前那般冷酷疏离。
秋杏走过来,悄悄按住她双肩。
一屋子宫女都退出外殿,唯有秋杏守在一旁。
师心鸾便坐了。
师心鸾抿唇,眼神变得庞大起来。
“当时你尚且未出世,没有亲眼目睹家门惨祸,或许不能体味灭门之痛,我不怪你。从始至终,我也没想过要拉你一起复仇。父亲生来天赋不敷,闭门不出,就连娶妻拜堂都由族中之人代庖,以是就连府中下人,都没几个见过他。但是那年,半谷山围困绞杀,宫墨应是见到了父亲。”
师心鸾心中了然。
师心鸾下轿施礼。
挽妃的声音,垂垂轻了下来。
师心鸾侧退数步,屈膝道:“恭送娘娘。”
皇后固然还未被废,但已被禁足一年,大权旁落,不过只是一个虚衔罢了。现在皇贵妃掌管后宫,挽妃身怀有孕,宣武帝又对这个孩子非常看重,自是不会答应挽妃有半分差池。皇贵妃这个后宫掌权人,不管如何都很多上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