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安起家出列,沉声道:“下官自知冲犯世子,罪不容赦,周某甘心领罪。其他同僚,都是受下官教唆调拨。请世子…明察。”
“下官…”
“世子明鉴,这统统都是周大人叮咛,我等只是受命行事…”
现在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楚央脸上笑容一寸寸淡了下去,“宋钟鸣,景阳侯府第九代三房嫡孙,正元第五届春闱进士。本来应在京当职,却因族兄干与被分派至松泽县为七品县令,乃至是以宦途不顺,年年考评不快意。满腔热枕,却只能死守松泽一隅,欲恨难平。是以铤而走险,欲以银钱为引。因为本年秋,三年一度的官员考评又到了…”
楚央眼神里掠过一丝感喟,看向他身后跪着的一群人,不紧不慢道:“宣武二十五年夏,同县民妇唐氏状告富商吕贵义侵犯唐家田产,却因吕贵义乃知州吴禀承表兄而被判无罪。吕贵义乃至为制止后患,行刺了唐氏老父,兼并唐氏,半年而终。”
“周大人可知,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此话一出当即遭到了白眼,同时也获得了部分人的支撑。
前些日子楚央每天出入各大青楼楚馆,大家都只当他是只晓得吃喝玩乐的酒色之徒。却不想,昏聩纨绔的面具之下,竟有一颗小巧剔透的心。
吴禀承已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不甘、气愤、得志、绝望…
他看得通透,身后几个同僚却愤激。
还未念完,宋钟鸣便开端喊冤。
剩下还略微能保持平静的几个官儿们都面有震惊之色,这个时候应当保持沉默亦或者顺着台阶下来,摘清本身。但几人各自相视一眼后,都陆连续续的分开了席位,跪在了周喻安身后,摆了然要和他共同进退。
此话一出,世人又是一阵色变。
楚央将帐本顺手丢在长桌上,看向早已面色乌青的周喻安。
“世子,下官冤枉…”
周喻安听着同僚‘大义灭亲’的叛变,面无神采。民气叵测,不过如是。
统统人都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楚央方才那句话,实在底子没有针对任何人,也没针对某件事。是他们本身做贼心虚,本身先窝里反了。
“若非亲身走了一圈儿,我尚且不知,明州数千里地,竟也有这很多的故事。”
宋钟鸣本来冲动的情感垂垂平复下去,面色白如纸,眼神里翻滚着诸多情感。
“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