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霖平一进门便见着端坐梨花雕花凳上正欲喝茶的中年美妇,他面色一怒,上前抢过美妇手中的白玉茶盏,怒声道:
宋氏看着慕霖平远去的身影笑意淡了淡,对着一旁的贴身嬷嬷叮咛道:“你且去将老夫人年前赐给四蜜斯的纱金丝绣芙蓉裙拿出来,让人暗中给二蜜斯送畴昔,记得叮嘱晴儿那丫头,务必给那小贱人穿上这衣裳。”
老夫人施压下,慕将军将小妾宋氏扶正,宋氏便成了将军府上的当家主母。但是慕霖平作为府内宗子,不管才调面貌皆是减色于慕流苏,两人夙来便不对盘,现在慕流苏返来,他发怒不满也是预感当中的事。
慕霖平一张脸本就是刻薄之相,现在肝火冲冲,眼底一片恨意不甘,更加显得他脸上狰狞,吓得一众婢女只仓猝见了礼,大气不敢出的站在一旁。
宋氏见慕霖平此番言语,一贯不露声色的面庞终究分裂,想她宋氏聪明一世,女儿也非常聪明,如何独一的一个儿子这么愚不成及。
父亲尚未归京,府中便是祖母把持大局,现在想来,慕婉瑶的确是一众女眷深得祖母爱好的。
“这事自有娘亲和你mm,你权当不知情就行,不过一个戋戋孽种,六年前我能将他赶去边陲,六年后,我仍然能让他身败名裂。”见自家儿子不再愁云满面,又想想即将产生的大戏,宋氏也是表情大好。
婢女们鱼贯而入,正厅处摆满了宴席,行走的仆人们来交常常,忙的不成开交,脸上却笑意光辉。流苏少爷少年英杰,封了威武将军荣锦归京,老夫人特地叮咛府中设下这一拂尘宴,眼看也是下朝的时候,少爷进宫也是时候返来了。
“这……”慕霖平在慕流苏驻留边陲这几年,作为将军府上独一的男丁,天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常日里就顾着流连青楼,与娇美婢女翻云覆雨,那里另有脑筋去想这些东西。
慕霖平是慕府大将军的宗子,其生母是慕家老夫人娘家的亲侄女,本来慕流苏的生母柳氏才是正妻,只可惜柳氏红颜命短,早早病逝了。
慕霖平得了放心,天然也没了方才的暴躁,笑意满面的应了一声好,乐呵呵的出门了。
偌大的将军府内,亭台楼阁,水榭花台,假山林立,即便是十一月的秋冬瓜代之际,还是花团锦簇,府内更是红绸张扬,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