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就欺负牡丹,现在攀上了勋贵,更是不将我们袁家放在眼里了。”
苏通原是先去的霍家,但听霍家守门的小厮说伯夫人不在府内,去了青梧胡同舅老爷那边,苏通这才又转道去了青梧胡同。
苏通人还没到青竹园门口,远远就瞧见他那岳母候在了院子门口,他当即走了几步迎畴昔。
苏棠正与梅家众女眷坐在前头花厅里吃茶说话,庆婶儿这一嗓子喊畴昔,花厅里的人都听到了。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老妈子。
苏通便说:“我是霍伯夫人的父亲。”
让他将故乡的梅氏休了,梅家不管要甚么,只要这事儿不闹大,就不是大事儿。当时候他底子没想过休弃梅氏,只是老爷子坐在那边,呆板着张脸,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意义都透着威胁的时候,他就怕了。
娘说得对,不管是牡丹还是袁氏女,只要有能做上皇子妃的,哪怕是侧妃,到时候再暗中算账也不迟。等他们家的女儿将来做了皇后、或是皇妃,霍家又算甚么?
“岳母放心,小婿一会儿就去。”
想着她今后的婚事,想着她母亲出了这类事儿她表情必定难受,苏通这心便如针扎普通。
袁太夫人又瞥了眼苏通,才说:“我传闻,你那原配一家现在也来了满京……也不晓得,这主张是不是他们出的。”
“苏大人,这里不欢迎您,请回吧。”
袁老太爷已经告老罢官,但却还没回籍,人还留在都城。听得此事,当即差人去将女儿袁氏喊了去。
虽说现在白叟家已经退隐,但是为官多年的那股子气场还在。当初袁氏不顾他另有嫡妻在,寻死觅活要嫁给他的时候,他那岳父就暗里找过他。
看看她现在这副对劲放肆的样儿,不就是嫁了个勋贵吗,还是末等勋贵,就敢完整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苏通自是非常爱好小女儿的,小女儿从小就聪慧剔透,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学问到,更是一点就透。她不但聪明都雅,人也灵巧和顺,常常他从衙门归去得晚了,她都会坐在门槛边上等他归去。
苏通站在梅宅内里,抬头望着匾额,眉心悄悄蹙了下。
苏棠却抓着他言语间的缝隙说:“朱大人的言外之意……因为我们霍家还算有些身份职位,以是您不敢欺负,那就是说,若今儿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老百姓,您铁定就欺负了?”
“不不不。”朱大人可不敢欺负皇亲国戚,忙哈腰打哈哈说,“霍伯夫人,您可言重了。您如何会是小老百姓,霍家……那但是陛下亲封的铭恩伯爵,您是伯夫人,我如何敢。”
苏通始终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是。”
梅氏母女只在霍家住了几日,以后便向太夫人告别了。太夫人见梅老太太年事大了,就问有没有丫头婆子服侍,传闻没有,太夫人便拨了两个可靠的人临时先跟着来奉侍。
虽说霍令俨一再夸大让老婆学端方读正书,但因为他并不安逸,以是逼得也不紧。现在近年关了,打从入了十一月起,这满都城里,隔三差五就降一场大雪,都城的治安,更是得陛下正视。
可现在呢?
以是,当苏棠再次去京兆府衙门口伐鼓鸣冤的时候,京兆府尹朱大人走了出来。先是与苏棠打了声号召,而后朱大人说:“霍伯夫人,您那继母袁氏现在就在衙门内,可否移步内宅去谈?”
袁氏哼笑起来:“那霍伯爷在居一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秋荣,您老说忍了算了。现在别人如许欺负女儿,您也要女儿去报歉……爹,您到底在顾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