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大蜜斯并非夫人亲生的女儿,夫人大要上装着对大蜜斯很好的模样,实在她是用心的,用心想将大蜜斯养成那种放肆霸道的性子。夫人说,大蜜斯越是不成体统,二蜜斯在她的对比下,就越是显得温婉贤能。”
黄连一听这话,早已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你是不想,还是没有?”苏棠说,“‘不想’表示你的确做了此事,但却不是你情愿如许做。而‘没有’,则是你没有做过这件事儿,是我冤枉了你。”
一来是飞来横祸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当代来,表情不好脾气大,不欢畅理睬谁。二来,她那便宜夫君也鲜少来后院看他们母子。
既是如此,那定当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霍夫人,这件事儿,必须去告官。你去告了,我们给你做证人,准一告一个准。”
“我也不是她的亲闺女,又如二嫂说的,做出过那样的丑事儿……她不来,也是人之常情。”苏氏倒没如平常一样与二夫人吵,反而非常规矩友爱的冲她眯眼笑了下。
正愁着一时候到底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就听到内里吵起来了。
“我不怕的。”苏棠一脸信心。
“苏夫人,天子脚下啊,你的夫君也是朝廷命官,站在这里的这小我,就算不是你亲生的,那也是苏大人亲生的呀。好歹你也是官家蜜斯出身,竟然知法犯法,竟然还敢毒害伯府夫人?”
“黄连,你另有甚么好说的吗?”苏棠皱眉看着她问,“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关键我?”
苏夫人淡然否定:“与我无关。”
这些年来,她都不晓得接了多少束的捧花了。
黄连正踌躇着要如何应对,苏棠又说:“黄连,你想清楚了再答复。我明天既然能站在这里戳穿这件事情,就是有备而来,你如果实话实说,我看在昔日主仆一场的份上,或许会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昧着知己扯谎,那我也保不住你。”
苏棠道:“今儿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我不晓得。不过,曾经有人想关键我……我倒是有证据的。”说罢,苏棠看向黄连,“四个月前,我分娩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药铺里买过当归?”
或许,母族亲戚那边,底子都还不晓得原主已经嫁人了。
霍家那边天然也没有函件来往,如果有的话,苏棠怕是早发明了。也就是说,自从这原主产生了那桩丑闻后,再没跟母族联络过。
“本来今儿在大厅的时候,霍伯夫人说的那些话,我们都还不信,只感觉她是白眼狼儿,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将你这个好母亲给气病了。可谁能想到,她说的一点没错儿,你就是位心肠暴虐的毒妇人。”
说是九八年的孩子都订婚了,她就是老女人喽,还挑三拣四的呀。再挑下去,就成没人要的老女人喽。
“这里,装的可就是只一滴便可将人毒死的鹤顶红,这就是物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就是要杀人害命。”
“你少扯别的话说。”岳夫人并不上她的当,“你不承认是吧?我可奉告你,方才我们可都是听到了。一会儿去衙门,我们都是证人。”
想着现在也没甚么事儿,苏棠便拿起那函件一封封读起来,有润州那边寄过来的,也有原主本身写了一半没写完最后揉成一团没要却又收藏起来的。
“你这般诬告于我,不就是想给我们苏家头上安一个罪名吗?按着脑袋安了个罪名,好叫我家老爷给你家老爷让路。”
这老天爷好似用心与她作对似的,晓得她发愤不婚不育只愿做一辈子的小仙女,成果……现在不但结了婚生了孩子,并且竟然还是跟一个当代人结婚……苏棠开初过来的那一两个月,实在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