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回王爷，婢子在王妃八岁时，被赐进王妃院内。”翠柳应对间，忍不住忐忑的想，是不是惹怒了王爷，要被赶走了！？
如此看来，小柳氏不但仅是蠢，也是真无情，毕竟女儿并不是亲女儿。
“再查小柳氏服的是甚么药，何人所开，都查清楚。”萧律感觉这事有些蹊跷，“就算生了死胎，何必换？”
司浅浅内心的一根弦，崩了！天子这是要代他宝贝儿子，措置她来了！
“那又如何！本宫还清算不了一个小贱人了？”独孤皇后不信，她整治不了秦王伉俪，还整治不了一个坑害了她的臣子之女！
翠柳叩首不语，内心却期盼着，王爷能因为晓得王妃受的苦，更顾恤王妃一些。
“也罢！”独孤皇后权量出轻重，好歹是命人留了司珍香一命。
“本王问你，在相府时，哪怕是如此深夜，王妃也常被惊扰？”萧律反问。
萧律目色一动，“本王。”
成果……
朝晨就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司珍香，正瑟瑟颤栗的跪在殿内，“皇后娘娘容……‘啪’！”
“按那老奴的说法，相夫人是担忧被相爷指责护胎倒霉，她毕竟是靠着这一胎，才顺利嫁入相府，若被相爷晓得她为了面子，反害死胎儿，恐会迁怒。”
“外室女？”
本是守在外间的翠柳，当即警省，“谁？！”
而后，自解了衣带，卧在司浅浅身侧的萧律，很谨慎的将人儿拢在怀里，护着睡去。
“不、不——”司珍香惶恐尖叫，“娘娘饶命！娘娘，娘娘我是相府嫡长女，您不能杀我啊！娘娘——”
但萧律是当她听到了，已好笑捏了捏她沁白的脸，“睡吧。”
还真有！
“啪！”中宫老妈妈狠辣的一巴掌！兜头就把司珍香打得栽倒在地，让她再不敢叫半声，也把她吓得直颤抖。
“七年。”萧律气味微沉。
“贱人！”目光怨毒的独孤皇后，这才骂道：“把本宫害得好惨！若非本宫昨晚来不及清算你，你底子见不到本日的天光！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唔？”似听到，实在只是刚好吱唔了一声的司浅浅，还睡得很沉。
萧律越听越不测，“这么说，王妃是大柳氏在小柳氏尚未过门前所怀，小柳氏因服了提早出产的药，生下了死胎，以是去换了大柳氏早产下来的王妃？”
“以目前供词看来，确是如此，部属已命人去查当时进了相府的两方产婆，信赖很快会有更切当的动静。”
吓得司珍香失声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我——”
“您无妨先饶了这贱人一命，转头再命人公开里杀了便是，何必为这等人，再去招惹圣上生怒，她可不配。”
婢子听府里的白叟言，娘娘最遭罪的一次，还是刚出世不敷百日那会，传闻是夫人院里的人照顾倒霉，娘娘受了寒、发了高烧，还咽过半盏茶的气。”
萧律叹了一声，才挥退了金刚，往朝暮殿走去。
这倒是有些出乎萧律的料想。
“唔。”司浅浅还应了！但是她真的没醒，她只是潜认识感觉，耳畔的声音好好听！苏得她就这么应了。
萧律却问，“你从甚么时候开端服侍王妃？”
端倪早已温和下来的萧律，下认识俯下身，一手落在那软绒的脑袋上，“浅浅。”
“没想到皇后娘娘另有这等用处。”司浅浅对劲得很，正筹办再喝一碗粥，外头却有寺人来禀，说是代宗召见她。
莲华殿中，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不过司珍香虽捡回一命，却被打了个半死！等被送回相府时，已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