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好好感谢的。
荆银河眯起眼, 吁出一口气, 几秒后, 悄悄抬起手揉了揉胸口, 没有刚失恋时被细针扎到的密密麻麻的疼痛,鼻翼微动,也没有泛酸,眨眨眼,更没有要大哭的打动……
“就单单这一点,你就得为你刚才冲我说的话报歉。”
当时被陆时景那句“这么快找好下家跟他劈叉没两样”的谈吐给气昏了脑筋,荆银河满腔肝火还未停歇,沉着和矜持这对难兄难弟全都背着背包远走高飞,在电闪雷鸣的一刹时,她思唯有些跟不上行动,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干脆利落地就顺着陆时景的话往下接了。
荆银河坐到副驾上,低头系安然带。
幸亏,裴燃他并没有和她计算她拿他当挡箭牌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续,结束语,短促到大抵只要两个字,并且是拆开成了拼音。
……
但是,裴燃似笑非笑的目光未曾移开一寸处所,直到把荆银河盯地按捺不住想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他嗤笑一声,懒洋洋的,像是在让耳朵受孕,笑完,俄然一本端庄起来,“恭喜你。”
男人薄唇悄悄勾起,浅棕瞳人内的带着调侃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许乔安几近想也不想就辩驳:不,这就是题目关头。
荆银河揉着额头,抬眸时和裴燃对视。
悄脸爆红,红成了煮虾。
仗义互助、共同演出。
裴燃沙发没挑到,她却“喧宾夺主”买了东西。
喜被,
‘大恩大德,无觉得报,三拜六合,以身相许’。
荆银河才收到裴燃的答复。
她不是用心的,真不是用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疆场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
“………”
但是吧,她写小说,总归晓得些这类烂大街的套路。
在许乔安的义愤填膺下将陆时景骂了个狗血淋头后。
“?”荆银河眨眨眼,“嗯?”
两秒后,撤回。
裴燃扬眉,仿佛是在对她的感激不置可否。
然后,一声惨叫:“嗷呜。”
斯须,点出来,抿着唇缓缓敲字。
她现在像被踩到了尾巴,不痛,但羞愤难当。
四年多的豪情, 她在陆时景身上记上“渣男”的标签, 可抛去该标签外,就表面而言,她念着昔日的情分也一向将他锁于“寒潭冷月”中, 没想到,在她不晓得的时候,陆时景他早已经变得脸孔可爱了, 非和平分离环境下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安温馨静地躺在棺材板下当具“尸身”就好,可陆时景他恰好要做蹦哒的僵尸,将棺材板都给翻了, 跳起来就反咬了她一口,以减轻他劈叉后带给他本身的负罪感。
只能看到他的唇瓣悄悄动了动,没有收回任何声音。
………
荆银河不敢昂首看裴燃了。
另有很激烈很稠密嫌弃色采的……
决计等荆银河赶上来,侧眸睨她,恰到好处的下巴颏方才好怼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别开眼,视野在他手上提着的东西上逗留了半晌,然后,再一次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向她。
持续性地在心底叫出声,还不消让人看出她惨绝人寰的肺活量。
就像是兵戎相见后,留下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的成果。
走在前面的裴燃听到呼痛后,脚步一顿。
劝你对我好点:明天的事情,感谢啦!
独一的最直观的感受,是对陆时景前所未有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