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孙绍宗就要发飙,他忙又指着那卷宗道:“大人,卷宗里有仵作验尸的公文,上面记录的非常详确,实在不看尸身也……”
此时就见那‘老农’官儿快步下了台阶,在孙绍宗面前一躬到底,诚惶诚恐的道:“下官大兴县县丞沈澹,见过通判大人。”
未几时,就见那中门摆布一分,七八个官吏鱼贯而出,为首一人约莫五十高低的年纪,满脸的皱纹堆砌。
孙绍宗的神采顿时又沉了几分,转头瞪着沈澹喝问道:“莫非就只要这一桩证物不成?另有,死者的尸首呢?尸首安在?!”
那两个衙役一听本来是府衙的‘神断孙通判’,更是不敢怠慢,立即分出一人飞奔出来禀报。
周达进门以后,立即上前禀报导:“大人,那周良伤势严峻,现在尚在诊治当中,实在妄动不得。”
那沈澹支吾半响,才讪讪道:“王大人因为家中老母病重,八日前便乞假离京了。”
王谦派这沈澹出面,莫非是想让这老头做替罪羊?
可沈澹见他坐在了下首,又哪敢占有公案前面的主审之位?
要真是如此,这厮可太不要脸了!
“这……这这这……”
过未几时,便见内里仓促走进三人,摆布别离是胡氏和一名膀大腰圆的老夫,为首那人倒是刑名检校周达。
孙绍宗一见此人的边幅,心下便先添了几分不喜――那大兴县令王谦他固然没见过,可也晓得对方是个年青有为的风骚才子,那里会是这等乡间老农模样?
到了县衙门口,两个值班的衙役还觉得是来了哪位皇室宗亲,战战兢兢的就要上前大礼参拜。
那沈澹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忙又把腰躬的虾米仿佛,脖子缩的乌龟普通,颤声道:“回……回禀大人,那尸首放在县衙实在是有碍观瞻,是以……是以下官便让人送去了义庄暂存。”
孙绍宗甩蹬上马,通名报姓道:“本官是顺天府的刑名通判,眼下有桩案子想和贵县王县尊面谈,劳烦哪位去帮我通禀一声。”
沈澹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大人,他要埋葬尸身,天然会用锄头、铁锹……”
这么说来……
虽说大兴县令亦是正六品,但孙绍宗好歹算是府衙的上官,现在又是发兵问罪来的,那王谦不亲身来迎,实在是于理分歧!
身为父母官,先是滥用酷刑屈打成招,事光临头又做了缩头乌龟――也不知那甄家如何就挑了他做半子?
“那我再问你,眼下天寒地冻,那胡屠户又如何能挖开一个充足埋藏尸身的大坑?莫非他长了一双穿山甲的爪子?!”
啧~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