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接连赶路,梁永丰即便心神很怠倦,他也没有半点儿筹算要停下来歇息的模样。战马都足足跑死了五匹,还是没法让梁永丰有停下来的趋势。
“将军……”
文武百官皆是低头默哀的以示对安然公主的敬意。
冷风萧瑟如刀,冰雪冷冽如剑,民气深沉如海。
“将军。”梁永丰的英姿一现,营帐内的十来个蜀军将领立即直身起来,异口同声道。
一番祭奠过后,蜀国大帝御口而开,便领着文武百官朝着都城归去。
“是你吗……”
“解缆,连夜赶往玉箫关!”跨马而跃,梁永丰便领着伴同而来的几十个亲信,朝着玉箫关敏捷赶去。
“是。”一干将领当即躬身抱拳的领命。
“本将分开的这几天,玉箫关有甚么行动?”梁永丰直接落座在了中间的位置上面,扫视了一眼众将士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梁永丰悄悄的站在有些残破的亭子内,望着一众将士把冰棺渐渐的给入葬了。
冰棺傲然独立在这桃花山的最高处,萧月雪固然在冰棺材中甜睡着,但是还是讳饰不住她那芳华的倾城之姿。
礼部的人在敲锣打鼓的唱着哀怨的词曲,祭奠安然公主萧月雪。
梁永丰没有回都城,他看着萧月雪已经有了最好的归宿,心中的悲惨终究松缓了几分。
几千将士罢了,梁永丰耗得起。毕竟在他的手中还紧握着的二十万梁家雄师,这可不是谈笑的。
紧了紧胸口衣囊中装着“木桃花”的盒子,梁永丰死死的咬了咬牙关,降落沙哑的嘶吼道:“起棺,安葬,为公主践行。”
每当梁永丰的身形从将士的中心穿过期,随即就有一阵阵的敬语呼喊声而起,这是发自肺腑的敬语,足矣看出梁永丰在一众蜀军将士心底的职位之重了。
在冰棺的四周,伴同梁永丰而来的几十个将士寂静的站在原地,没有收回半点儿的声响。
扑雪刷刷的从天涯伸展而至,跌落扑倒在了梁永丰肩膀的铁盔上,为梁永丰这红如鲜血的盔甲平增了几分柔色。
梁永丰想要在看清楚一点儿这昏黄的娇姿,微微眨巴了下眼眸后,刚才模糊间所看到的统统高耸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绵绵的白雪装潢着整片六合,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
“你……又走了吗?”梁永丰有点儿魔怔的呆愣住了,望着不远处冰棺的眸子渐渐的闪现出了一丝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