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盔甲在身,腰悬弯刀,那张冷硬的脸经历疆场风霜,眼神阴沉冷肃,比畴前更令人畏敬。山路两旁禁军列举保卫,随驾而来的官员按着官职品级摆布分立侍驾,他神采端肃冷凝,健步而来,到永昌帝跟前,跪地抱拳。
令容挪了挪身子,腰腹下轻微的痛感传来, 没敢再动。
再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身材虽还酸痛,精力却已规复了。
偏巧此时有人作怪,在这世人谛视标法会上劫走韩蛰的老婆,用心实在叵测。
……
平白无端的宋姑当然不会拿膏药,还是专为消肿的。
韩蛰俯身将她抱了半晌,没多逗留,将散落的衣裳捡起来套在身上,又取细甲穿好。
她抬了抬眼皮,“夫君看甚么?”
“消肿散淤的药,都是宝贵药材做的,少夫人若感觉不适,稍抹一点,见效极快。”
“不必,我本身来。”令容前晌躺着不动,就是因身上难受,这会儿刚好有膏药送来,自回身将裙衫解开,取些膏药抹在私.处。歇了一阵,那模糊酸痛公然散了很多,才由宋姑扶着,到院里去转转。
很多人都等着看韩蛰回京后的反应,现在瞧他阴霾冷沉,当众算账,内心便不由得悬起来。
永昌帝天然允准。
那只手却俄然将她反握。
令容紧了紧寝衣,叮咛她出去。
“不急。”韩蛰握住她肩膀,探过甚窥她神采,“活力了?”
这明显是要让她在别苑住一阵的意义了,令容微诧,“我得藏多久?”
昨晚破瓜初夜本就疼痛,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回不算,没歇半晌就又捉着她兴趣昂扬,软声哀告没用,到她哭出眼泪才肯退开。那攒了半年的欲火又消不下去,欺负完她的手,才意犹未尽地抱着她去内间擦洗,擦洗身子的时候差点又勾起火来。
“回京以后事情很多,一定能常来看你。”韩蛰答非所问,在她眉心亲了一下。
出了别苑后,他便规复了惯常的冷肃沉厉之态,原路奔驰归去,率残兵赶往宏恩寺。
那仆妇四十岁的年纪,瞧见床榻上褶皱的被褥,面不更色,恭敬扶令容往浴房走。
四目相对,半晌对视, 令容轻哼了声, 扭过身背对着他。
宋姑和枇杷都不在身边,令容坐起家,锦被悉索作响,外头便传来仆妇恭敬的声音,“少夫人但是睡足起家了?若睡足了,奴婢出去服侍您沐浴盥洗。”
韩蛰手撑床榻,强行扒开锦被,在她唇上轻咬了下,“等我。”
她有点不测,“这是?”
帏帐垂落,韩蛰的呼吸近在天涯, 她整小我微微伸直着贴在他怀里, 枕了他半边肩膀, 寝衣胡乱穿戴,并未系好。韩蛰更是连寝衣也没穿,锦被里胸膛暖热。昨晚折腾了半宿,睡了约莫不到两个时候, 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不止精力倦怠,身材也累得很。
未时三刻,疾行数十里的残兵到达山脚下,由永昌帝身边最靠近的内监刘英亲身宣旨,召韩蛰及建功的数位小将上山见驾,领皇恩犒赏。
令容从沉甜睡梦醒来, 两支蜡烛早已燃至绝顶, 外头天气尚且暗淡。
“疼。”令容蹙眉,低声道:“夫君该起家了。”
不过她倒是带了个承担,里头有几件令容惯常穿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又摸出个细瓷盒,搁在榻边的矮几上。令容顺手揭开,里头是津润的软膏,闻着味道不错,伸指头挑一点,非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