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令容点头,“高公子也许对我夫君有些曲解,他虽故意狠手辣的名声在外,却非善恶不分的人。锦衣司虽让人闻风丧胆,却没罗织过冤案,相反,还惩办过田保那样的奸佞,不是吗?朝政上偶尔联手,却一定是同一起人。”
他终究抬开端,灰败的眼底带着点痛苦的神采,“可我……却没了畴前的表情。”
周遭并无旁人,令容在铁门小扣了敲,高修远仿若未闻,乃至将头往里偏了偏。
令容莞尔,“高公子如许下狱的人倒是少见。”
嫡亲被毁,哀思之下,胸中澹荡风月亦蒙了灰尘,他没法放心提笔,难以用心泼墨,更不及畴前思如泉涌,窥测灵秀。
于甄府而言,如许的群情和传言,已足以让人发急。
“算是吧。”令容也不甚肯定,“该说的我都说了。”
高修远仍穿那身玉白的衣裳,单独靠墙坐着,时隔一夜,眼底的猩红仇恨已然收敛。牢间里的灯烛都已被他毁灭,近门的铁栅栏处还算有些亮光, 里头就颇阴暗昏沉。
因甄家忙着救甄嗣宗性命,这一整日都没动静,韩蛰直到晚间才去狱中。
一名是书香传家、德高望重的相爷,一名是清逸挺拔、惊才绝艳的画师,各种测度沸沸扬扬,随即,春试招考的举子连续入京,有丛涉事州县来的,也左证确有其事。
闻声决计放重的脚步声,他睁眼抬目,见是韩蛰,游移了下,站起家来。
值不值得,再问已偶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