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韩蛰曾随口说等她和离后要娶她,唐解忧才会请她堂兄脱手?可韩蛰那只是酒后戏言,她之前从未见过韩蛰,他如何能够真的看上她?且当时她已二十岁了,唐解忧当时莫非还没出阁,只为一句旁人一定晓得的戏言就凶恶脱手?何其荒唐!

右手不知是何时被令容握住,他试了试,没能抽回,干脆揭开她的锦被,抬头躺下。

真的吗?令容没敢问出口。因韩蛰仍抱着她不放手,她也没敢动,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垂垂入眠。

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

杨氏瞧着韩瑶,光荣而欣喜。

比起庆远堂里的愁云暗澹,杨氏的丰和堂里就欢畅很多。

令容不由想起被韩蛰“克死”的两位未过门的老婆――恐怕那不止是韩蛰的意义,更是相府这位老当家的意义。扫清前行途中统统的拦路石,未雨绸缪撤除隐患,这位三朝相爷的手腕一贯如此。

这回虽是唐解忧无端肇事,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

“我在这里。”韩蛰将她抱得更紧,低头瞧见她眸中惊骇慌乱,脸颊都颇惨白,知她仍陷在恶梦的情感里,心机微动,问道:“做了如何的恶梦,说给我听听。”

“你刚才是梦见这个?”

令容内心咚咚跳着,蓦地又想起挺久之前,她刚见到唐解忧的时候,她也曾做过如许的梦。她只记得梦里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感觉陌生,却没记着那人的模样。

唐解忧没了太夫人庇护,那里扛得住杨氏逼问,很快便招了。

令容遂钻进被中,将头发理顺拖在枕后,抬头躺着,阖上眼睛。自打来了月事,她睡觉时就端方了很多,每回醒来,蚕蛹还是蚕蛹,只是换个姿式罢了。

这晚伉俪各自拥被,令容翻了半篇闲书,困意袭来,便搁下书卷。

重回幼时,这类事本就骇人听闻,她临死的影象里只要冰冷铁箭,这梦境却稍有持续,实在奇特。但三番五次的恶梦都是类似的场景,梦里她看得清楚,那人就是唐敦。

杨氏点头, 叹了口气, “唉, 只可惜了你的姑姑。”

――那日韩镜的阴沉眼神亦如恶梦印在脑海,虽不较着,却令人敬惧。

韩镜会峻厉警告,恐怕是觉得她在床榻勾引韩蛰,才让韩蛰跟杨氏联手,为了这点小事摆荡他在相府的权威――更何况正月里唐解忧跪祠堂,也是韩蛰为了保护她。

她内心咚咚跳着,又惊骇又猎奇,想看得更清楚些,腾空却有铁箭激射而来,微弱的力道将她带向深渊。

夜色更深,他思虑很久才熄了灯烛,筹办睡觉。

令容惊呼求救,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

发觉老太爷不悦,梦见有人杀她……还真是像小植物般灵敏。不过老太爷对此事的态度确切不算好,韩蛰回想各种旧事,眼神渐沉。

她眨眨眼睛,看向韩蛰,那位的目光仍落在书卷上,只道:“睡吧,给你掖好被角。”

如果韩蓉亲身教养,唐解忧也一定是现在这模样。

韩蛰双腿一屈一伸,坐姿矗立又舒畅,随口道:“还不困,你先睡。”

令容凌晨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韩蛰的寝衣。她愣了愣,才发明她整小我都被韩蛰抱着,像虾子似的缩在他怀里,而韩蛰的手臂则搭在她腰间,手掌微烫。

韩蛰沉默,半晌后才道:“别多想,睡吧。”

“女儿明白!”

韩蛰直等她呼吸安稳,才让她躺回榻上。

“你是这儿的少夫人。”韩蛰在她背上拍了拍,沉声道:“我会护着你。”

韩蛰微怔,“如何如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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