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听了,当即允准,“既然担忧,就归去瞧瞧。这里如有动静,我派人知会你。”

“是他。”杨氏感喟,“动静既然传到都城,想必冯璋反叛已有些日子了,处所官府和节度使压不住,才奏报朝廷求援。楚州那一带虽富庶,盐政上弊端很多,百姓也被剥削得短长,这一闹,怕是不易安定。”

当时她身在潭州,虽未被叛军攻陷,却也常见流民如潮,战事胶着。

宿世冯璋造反时令容已十八岁了,家破人亡,单身在潭州深宅,战事初起时并未太放在心上,现在却截然分歧。

倒是太夫人仍旧不舍,那日被唐解忧气得狠了,病情减轻,缠绵病榻月余也不见好转,又见韩镜铁了心不松口,没何如,只能单独担忧感喟。平常杨氏带令容和韩瑶去问安时,她也多数不见。

杨氏点头,“那是个引子,想必冯璋早就对朝堂不满,此事一出,便耐不住了。”

谁知数月以后一封讣告, 他千里赶来,却已是阴阳相隔?

冯璋生得魁伟刚毅,在女儿灵前问了事情颠末,当即气得神采乌青,一拳捣碎中间的木桌。裴家见了, 也是又气又愧, 抱恨不已――裴少夫人虽出身商户, 却知书达理、脾气和顺可儿, 跟夫君豪情深厚。她无缘无端被长公主那茶杯害得一尸两命, 嫡长孙都没了,裴家岂能不伤悲?

令容听到这动静时,正在丰和堂里吃糕点。

冯璋仓促赶赴都城时,裴少夫人尚未下葬。他膝下两子一女, 向来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自裴少夫人远嫁都城后,更是聚少离多, 一年到头,难见面几次。

韩瑶面色也变了,“是为裴家少夫人的事?”

可现在楚州生乱,官逼民反,以冯璋的本领,府衙怕是也已沦陷。叛军能杀县令,对府衙官员必然也挟恨已久,傅益存亡未卜,怎不令人担忧?

正担忧忐忑,蓦地见马车帘子被挑起,一道倒悬的人影蹂身而入,未待她出声,冰冷乌黑的匕首便抵到了喉咙上。

因本日杨氏外出,便先蒸了银丝卷和黄金糕备着,她和韩瑶耐不住,先拿来尝。

现在冯璋提早反叛,可不就是被高阳长公主的放肆骄横激愤的?

车马敏捷出了韩府,择就近的城门而去。

随后,永昌帝直接散了朝,又特地恩准裴简两个月休沐,连面也没露。

“多谢母亲!”令人非常感激,回到银光院大略清算东西,当即带着宋姑出发,为免迟误路程,连枇杷和红菱也没带。

高阳长公主骄横惯了,畴前哪怕放纵豪奴打死人也不当回事,这回更认定是裴家少夫人不利,与她无尤,哪会登门报歉?仍旧玩耍高乐,对裴家的气瞪眼而不见,对百姓的群情充耳不闻。

“别出声!”那人来势极快,挥手如刀,打晕宋姑,又敏捷拦住她嘴巴,目光凶恶。

令容未料唐解忧那一番混闹竟会招来这般恶果,内心将她和长公主骂了百遍。

杨氏回府说了此事,令容手里的银丝卷没拿稳,几乎掉落,“母亲是说,楚州冯璋?”

冯璋在都城逗留月余,目睹天子昏聩、公主放肆,女儿白送了性命也没讨到半点说法,便带着裴家分开都城,同往楚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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