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安排了晚餐,我叫人送来。”
韩蛰目光更沉,催马近前,剑尖抵在他喉间,“挟持弱女子,这就是你的本领?”
身为夫君,倘若连她都护不住,将来又如何护天下人?
“多谢夫君!”令容欢乐。数日委曲苦累,这会儿恐怕也就美食能让她心境好转。遂去榻边取了披风罩着,将胸前丝带系做胡蝶,因怕夜风寒凉,顺道连帽兜也戴着。
“好。”韩蛰没动。
韩蛰俯视,长孙敬昂首,两人目光对峙,像是利刃比武。
令容硬着头皮,“夫君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如何?”长孙敬稍觉不测,“不怕我跑了?”
“嗯。夫君没返来,樊大人先找了些糕点给我。”
“打!”韩蛰双目含怒,放开他,又一番抢攻后,将长孙敬打倒在地。
再睁眼,已是县城行人熙攘的贩子。
混乱而有力的心跳, 清楚清楚地落入耳中, 令容伸手环在他腰间。
“夫君, 你可算来了。”她委曲哒哒的, 在韩蛰胸前蹭了蹭。这一起担惊受怕,身上委曲难受,内心更惊骇煎熬,在长孙敬跟前她必须强装平静,到了韩蛰怀里,紧绷的弦终究松弛,满腹委曲便顷刻涌了上来。她埋首在韩蛰怀里,不自发地抽泣。
“呵!拿我去狗昏君跟前邀功吗!”
韩蛰盯着他,半晌后才挪开目光。
山间风大,韩蛰解下披风罩在令容身上,见她不哭了,才催马转出。
……
屋内两道身影胶葛,韩蛰满腔肝火宣泄一半,瞅准机会,用力将长孙敬踢倒在地,随后飞身扑上,锁住他手脚。
他归剑入鞘,理了理衣裳,才扬声叫人出去,将长孙恭敬新锁住。
两人技艺几近不相高低,韩蛰的肝火攒了数日无处发作,阴沉的眼底模糊泛出血丝,每一拳都挟风带雷,重锤般砸在长孙敬身上。长孙敬也拼尽尽力跟他对抗,拳脚相击,发作声声闷响。
长孙敬身无束缚,当即拳脚相迎。
冰冷的剑尖抵在喉咙,长孙敬面不改色。
韩蛰肝火渐消,规复了惯常的冷厉之态,“哪只手碰过她?”
“我看看。”他的声音近乎和顺,见令容昂首时泪眼昏黄,捧着她脸,拿指腹悄悄擦掉眼泪。带着薄茧的指腹掠过柔滑肌肤,眼泪潮热,脸颊柔嫩。他眼底墨色更浓,拿起她手腕,便见柔白的肌肤上留了两道红痕,格外夺目,明显是被绳索勒的。
韩蛰踱步出来,“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