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还没拿定主张,临时不想提示他,但手臂的酸痛不容忽视。

“药膏要抹匀。”韩蛰伸手就想来接膏药。

可爱!

令容游移了下,不敢提她对克妻内幕的测度,只道:“结婚至今,夫君带我出游两回,都遇见有人刺杀,这回还被人抓住当人质,大抵……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分歧。夫君天生命好,不怕这点风波,我却怯懦惜命。”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韩蛰的眼睛,内心有些难过,却仍狠心道:“我想和离,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丢了性命,跟旁人没半点干系。”

“甚么?”韩蛰没听清,却瞧见了杏眼里的薄薄愤怒。

她往腕间哈了口气,酸痛的感受愈发明显,这双手不止被迫失了明净,还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中间,这类事更不好叫娘舅家的丫环晓得,害她昨晚为措置帕子的事忧?了半天!

看韩蛰昨晚的态度,仿佛不想和离,如果记起那事,更不会松口了。

屋内温馨得只要呼吸声,她忐忑等了半晌,见他动了动唇角像是在笑。

令容恼羞成怒,“你如何――唔!”后脑蓦地被扣住,惊呼脱口之前,双唇便被他封住。

谁知不测到了潭州地界,娘舅竟然能叫韩蛰酣醉一场!只是宋建春的宿醉颇较着,韩蛰却掩蔽得很好,措告别事冷僻沉厉如旧,往监狱里走了一遭,晚间返来时还坐在书案旁,肃着张脸呈理案情到深夜,跟昨晚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来。宿醉以后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极好,四体舒泰,内心模糊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洁净热水。

……

令容毕竟顾忌他,只往里挪了挪,垂着脑袋,“没甚么,睡觉压的。夜深了,夫君早点安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刚好膏药抹完,遂搁在中间漆柜上,将两只手腕悬着,就着韩蛰撩起的被子,钻了出来。

“醒了。”韩蛰随口号召。

醉得不轻, 竟然还记得刨根问底!

她游移了下,决定让步,“说话算数?”

令容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你有别的意中人?”

令容懵了半晌, 才明白韩蛰的意义。背后是板壁, 前面是韩蛰的胸膛,她退无可退, 避无可避,咬了咬唇, 极力让语气陡峭, “我最后确切躲着夫君,但那跟表哥无关。夫君也不必疑神疑鬼,我畴前虽跟表哥相处和谐,却视他如兄长,没有半点旁的心机。”

胸腔里的闷气和身材的炎热交杂,在她身躯贴过来时,却有种料想以外的舒畅畅快。

身材却也愈发紧绷,乃至发疼。

“好了。”她侧头避开他目光,脸颊蒸红。

令容欲哭无泪,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被他捏得紧,扭了扭摆脱不开,只好道:“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讨,我手腕疼,夫君先松开。”

“为何惊骇?”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见手腕上红痕未消。

她懵了半晌,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此人戒心很高,加上龙精虎猛不喜多睡,结婚后每天凌晨几近都要夙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如许,天都亮了还甜睡不醒。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明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欢畅得晕睡畴昔――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存亡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实在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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