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半晌,在内心刻下她面貌,将箭归入箭筒,抬步分开。
因是家居,她的发髻盘得简朴,形如倭堕,簪了一副珠钗,在耳畔轻晃。
韩瑶守株待兔,匕首甩出,正中关键。
令容被揉在怀里,毫无抵挡之力,只能接受。
说罢,沿着原路出了密林。
书案旁窗户敞开,枇杷研好了墨,正跟宋姑和红菱在里头熏衣裳。
韩瑶吓得不轻,双目含怒,往箭支来处看畴昔,就见有人挽弓而来,锦衣华服,双腿苗条,行动如飞。那人面相倒生得不错,剑眉之下一双桃花眼,鼻梁高挺,表面如削,英姿勃发。
眼瞧着韩瑶绝尘而去,她竭尽尽力,也未能追齐。
飞鸾飞凤自幼习武,技艺精干,骑射的工夫也很好,韩瑶更是常去骑射,只苦了令容。傅府高低除了傅益没人习武,她畴前贪吃偷懒,更不爱练这个,驰马散心还挺好,真比起来,就不及她们风驰电掣。
“倒也有,只是不及这里宽广。如何?”
除了酒醉后和床榻间意乱情迷时,他还没亲吻过她,月余拜别,风霜为伴,不时想起来,便格外驰念她的味道。
姑嫂二人换了劲装, 骑马驰出,到得马场外, 却见人群来往络绎, 这场雨水竟将很多人都勾出了家门。马场外郊野平整, 各据一片, 原也无妨, 碰上熟悉的还能赛两场纵情, 不过令容眼尖, 目光环顾一圈,扫见了远处正骑马执鞭的高阳长公主。
胸脯紧贴在他发烫的胸膛,呼吸都被他肆意打劫,难觉得继。
开初有些禁止,垂垂肆意起来,微微枯燥的双唇压在柔滑唇瓣,手臂紧紧箍着她,手掌绕过纤秀的背,握住她柔嫩雪峰,逼出一声惊吟。唇舌顺势而入,扫过贝齿,卷住香软檀舌肆意打劫。
见韩瑶从藤蔓后闪身而出,面貌甚美,面带薄怒,他不由愣住。
密林以外,韩瑶虽觉此人长得甚好,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帮着令容摘好槐叶,仍骑马往别处去了。回到府里,将令容跑马到一半跑去摘槐叶的事说给杨氏听,杨氏都忍俊不由。
飞鸾在后低笑,“少夫人不追了?”
声音柔嫩,身材却更柔嫩。
年初时他回京进了禁军,本日闲着出来散心射猎,却刚巧遇见了韩瑶。
令容怔了一下,咬唇笑而不语,算是默许。标致的眼睛里羞怯一闪而过,见韩蛰下巴添了青青胡茬,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硬硬的有点扎手,“路上夫君必定很辛苦,是有急事赶回吗?”
夏季衣衫薄弱,海棠红的薄纱贴在肩上,苗条标致的脖颈间戴着红润的珊瑚珠子,衬得肌肤白腻如玉。她的侧脸很标致,黛眉委宛,眼角含情,巧鼻秀致,柔滑的唇瓣朱红微点。目光超出窗坎,她的身子大半被挡住,只暴露一半胸脯,如山峦般令人浮想。
远处韩瑶的背影已消逝不见,令容跑得脸上出了汗,干脆放缓马速渐渐走。
……
这男人姓尚名政,父亲是客岁才被汲引的兵部侍郎,伯父更短长,年青时扼守西川退敌无数,现在居于西川节度使之位,虽不像先前河阳的裴烈父子那样野心勃勃,却也雄霸一方,权倾西川。
连日的怠倦惊心被窗内美人图扫去些,韩蛰脚步微驻,看着她。
一行数人弛到那边,公然游人希少。
令容内心咚咚的跳,未料韩蛰返来得如许快,双臂尝试着环在他腰间。
脸颊烫热如同火烧,闭着眼睛,鼻端脑海满是他的气味。浑身的力量被他掠走,令容双腿有些发软,手臂下认识勾住,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韩蛰呼吸渐紧,禁止而贪婪地在她胸前揉捏,空着的手臂不自发地游移而下,勾住她苗条的腿,抬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