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却不是他想听的。
韩蛰垂眸,目光如刀,刺在民气上。
半晌间,关乎锦衣司使酷烈手腕的传闻涌上脑海,让令容都有点发怵。
唐解忧沉默半晌,见韩蛰手指微动,忙又开口,“是。”
“为何?”韩蛰还是冷声。
“畴前是我忽视,失于教诲,今后我留在身边……”
但论公事,冯璋之乱令韩家措手不及,这回韩墨的事更严峻――不但斩断了他一条臂膀,这半月朝堂上宵小之辈蠢蠢欲动,更是令贰心力蕉萃,疲于应对。韩家本就是文官起家,所仰仗的兵权都握在杨氏娘家手里,今后没了韩墨在朝堂的助力,处境只会更加艰巨。
韩征虽在羽林卫中,却没经历过多少盘曲,加上心中自责,表兄妹畴前又处得不错,即便手持利刃,也一定能下狠手。韩蛰倒是刀尖嗜血走过来的,手腕狠辣果断,心肠冷硬如铁,稍有不慎,激起他怒意,哪怕一定丧命,重伤轻残却很能够。
留在她眼里最后的画面,是韩蛰面色冷厉,手臂微抬,五指苗条。
韩镜不语,看向唐解忧惊骇含泪的脸,双手垂垂紧握成拳。
他跟韩征截然分歧。
韩镜盯着外孙女,斑白的髯毛微颤。
唐解忧挣扎着,眼底惊骇伸展, 眼泪顷刻滚落下来, “是我……”
韩蛰神采陡沉,右手如电探出,隔着衣衫在她手臂重重一按。他迩来攒了满腔肝火,方才跟令容在屋外站着,听两人简短言语,猜测出颠末,更是气怒非常,这一手不留半点情面,手指带着极重的力道,按在手臂要穴。
遂夺过韩征手中匕首,手腕微甩,匕首铮然钉入窗扇,手柄剧震。
唐解忧如何都没推测韩蛰竟会俄然呈现。
……
数个题目解释罢,韩镜的神采已丢脸之极。
韩镜神采几番变更,游移不决。
“当时是我鬼迷心窍,带着二表哥去看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