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是谁?”
连长几乎没被他这轻巧的话语给气得背过气去,低喝道:“你这是甚么处所,能由你的性子乱来?担搁了我主力雄师攻破洛邑的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干得好!”
陈刀龇牙咧嘴的翻开李信的爪子,气愤的低吼道:“也别升三级了,直接升四级,把你的位置让他们来坐算逑!”
傍晚时还困成狗的李信,这会儿却将一双绿莹莹的眸子瞪得跟两只铃铛一样,与一旁一样将一双牛眼瞪得如同猫头鹰一样的陈刀,大小瞪小眼。
李信冲动的一巴掌重重拍在了陈刀身上,打得甲衣噼啪作响:“是哪几个营长带队潜入洛邑的,待回返王廷以后,某家定要为他们请功,皆升三级!”
李信豪气万丈的说道,心下悄悄的补上一句:‘归正打完这一战,某家如何着也能捞个军长坐坐!’
‘这年代,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寅时。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敏捷由远及近,当下闭嘴,二人一齐看畴昔,就见一名特战局密探小跑着过来,二民气下齐齐一亮。
“到时候了?”
连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夯货:“合着你们都没睡着啊?”
分分秒秒都冗长得像一全部寒冬。
“某明白了!”
“早说嘛!”
陈刀迎上去,抢先问道:“但是洛邑城内有动静传出?”
陈季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觉得呢?现在这些敌军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挨个挨个摸上去来上一刀,舒舒畅服的就去了,这对我们对他们都是件大功德儿吧?”
他回身就要出帐去,去唤醒别的几个排的弟兄。
……
李信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几息后,又俄然说道:“某家一向觉得某够疯够狠,但和你们陈家人比起来,某家实在还差了些成色!”
攻入洛邑,已是他们这一支兵马所能做的极限了。
“差不离了!”
连长愣了愣,笑骂道:“你干啥不说一师长还是你叔父呢?瘪犊子玩意,滚蛋,别担搁乃公做闲事!”
连长低声道:“在调派人手清理营中执夜的敌军。”
陈刀没好气儿的“嘁”了一声,心道:‘你这会儿想起来你才是主将?’
陈季嬉皮笑容的推着他往外走:“说事儿就说事儿嘛,你瞅你还动真火儿了……逛逛走,我们一块儿找营长去!”
陈季不屑的嘲笑道:“那可不,你可晓得我大兄是谁么?”
陈季斜睨着自家连长:“你睡得着啊?”
陈季想了想,问道:“这座溃虎帐中,有多少敌军?”
“早说嘛!”
二人一起钻出营帐,就见稀稀少疏的混乱脚步声中,无数人影正从四周八方涌过来。
李信一把捏碎竹筒,从中抖出绢布,头也不回的急声高喝道:“来啊,掌灯!”
陈刀伸手去拿,却被李信抢了先:“某家才是主将!”
陈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森然道:“再不好打,它也只是一座宫闱!”
月上三杆。
“如果我们进得了洛邑,该当如何?”
沉默了半晌后,他俄然说道:“春秋宫,或许不比洛邑城更好打!”
下一刻,大通铺上平躺的二十多名流卒同时翻身而起。
李信没话找话,以粉饰心头的焦炙。
再要想扩大战果,就只能看救兵何时到达,以及救兵兵力多少了。
陈刀澹澹的“呵”了一声,“再疯再狠,还能疯得过他们姬家人?还能狠得过他们姬家人?”
听到一阵稀稀少疏的声音,排长陈季机警的展开双眼,一双咕熘熘乱转的眸子在微小的火光晖映下,没有涓滴的困乏之意。